她希望看到的是他本人,绝不是坐骑。
如意哥那么有本事,咋就去给桂花嫂拉帮套了呢?为啥不来俺家?
风铃上过高中,当然明白婚姻意味着什么。
她的脑海里甚至想象着跟邢如意成婚的样子。
亲朋好友欢聚一堂,男人西装革履,她身穿大红嫁衣,样子楚楚动人。
晚上,送走所有亲朋,两个人进去洞房,如意哥亲手摘下她的盖头。
她含羞带臊,扭扭捏捏,男人碰一碰,她挪一挪,心里发烧似火灼。
忽然,风铃打个冷战,思维猛地被拉回到现实。
哎呀!我瞎想什么呢?没羞没羞!
她的脸蛋瞬间红透,觉得没脸见人,赶紧用被子蒙了头。
整整一宿,她的脑子里都是思绪万千,睁开眼是如意的影子,闭上眼是如意哥的面庞。
风铃觉得自己都疯了……。
两天以后,疙瘩岭大队部,人满为患。
全村一百多口,除去老人跟孩子,还有打工没回来的,真正到场的也就四十来个人。
人群熙熙攘攘特别热闹,男人们在抽烟,女人们有的纳鞋底,有的织毛衣,还有的在拐线绳。
老村长王德林发现人来的差不多了,这才站起身跳上磨盘。
“大家注意了,把手里的活儿都停一停,我有事情要宣布。”
大家当然知道他要宣布什么。
两天的时间,王德林把村民们聚集在一起,就是为承包村南的那块荒地。
“德林叔,你就别宣布了,直接说那块地多少钱就行了。”李二壮第一个跳起来说。
“是啊德林叔,不就一块烂地吗?谁承包啊?还要自己开荒,累死个人。”桂花也站起来说。
王德林尴尬一笑:“既然大家都知道了,我就长话短说。村南那座山已经荒废很久,没人开是因为费时费力,得不偿失。
但大队仍旧决定要包出去,疙瘩岭穷啊,村里买张红纸的钱都没有。
现在开始竞标,价高者得,需要签约合同,最低五十年,承包费一年一结。”
“啥?承包五十年?一年一结,那底价是多少呢?”李二壮又问。
“每亩地十块,那座山能开五百多亩,多出来的算白送,就按五百亩算,五千块一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