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朝没将生日的事放在心上,倒是惦记着钟乐的生物钟,催他去洗澡准备休息。
钟乐平日里十一点准时入睡,今晚却一直躺床上没闭上眼。
失眠二字在傅延朝脑海里就宛如一颗炸药,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,语气也略带紧张,“今晚怎么还不睡?”
钟乐其实很困了,又怕对方瞧出端倪,便强忍着困意道:“有点睡不着。”
傅延朝:“!!!”
他竟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,语气透着严肃,脑子里已经想了一遍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是今天说了什么话让他伤心了?
傅延朝想了想:没有。
是邀请他回来不高兴了?
傅延朝又想了想:也没有。
最后甚至把原因归于吃下了曹宇畅下午给钟乐的巧克力。
空气安静无声,钟乐侧身仰望着他,“你怎么了?”
钟乐问他。
傅延朝冷着的脸慢慢和缓,低声问道:“我去给你热杯牛奶,喝了会好睡点。”
“不要了。”
钟乐强撑着眼皮,轻声说:“傅延朝,你跟我聊聊天吧。”
交流是促进关系最好的方式,前世想跟钟乐聊对方都不肯给机会,傅延朝当然欣喜,随即躺下来,与他面对面,“你想听什么?我都告诉你。”
“我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。”
傅延朝愣了愣,斟酌着用轻松的语气开口,“我小时候很调皮,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当过知青,很喜欢侍弄花草树木,她在院子里种了好多棵果树,其中有一棵是柚子树。”
傅延朝缓缓道来,“其实我不爱吃柚子,但小时候调皮,家里人都说我跟猴子似的,爱爬树,有一次柚子还没成熟,我非要去摘,犟种一般,拦都拦不住,最后从树上摔了下来。”
钟乐听得认真,问他,“摔得疼吗?”
他笑了笑,“不疼,我自小就皮实。”
傅延朝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冷漠的态度,而钟乐的性子,说起来比傅延朝内敛许多,若是傅延朝不逗他说话,两人待在一起,就会如前世般,一个赛一个的沉默。
傅延朝想换一种方式跟钟乐重新开始。
他也不怕丢脸,半开玩笑地说起童年趣事。
房间里的灯都关着,唯有那电子钟,亮着微弱的光,钟乐时不时就会瞧瞧,在接近零点的时候坐起身道:“我、我去一趟洗手间。”
屋子里黑漆漆的,傅延朝听后坐起身,伸手要去开灯。
既是惊喜,被看见就不好了。
钟乐阻止道:“别开灯。。。。。。会刺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