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普胜断断续续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,头一歪,走了。
“叔父……”
徐耀祖泣不成声。
这一刻,徐耀祖感到失去了最后的亲人,失去了最后的倚靠。
无数的心酸涌上心头。
这个年过中年的男人,哭成一个孩子。
三个衣衫褴褛的青年站在徐耀祖的身后,也在不断地抹着眼泪。
不远处,还有五人,静静地看着。
中间的一个年轻女人,见徐耀祖哭得差不多了,走了过去站在徐耀祖的身边,冷冷地道:“你要退缩了吗?”
徐耀祖放下邹普胜的手,站了起来,看了看身后的三个青年,看了看年轻女人,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四个人,苦涩地道:“就剩下咱们这几个人,不退缩又能做什么?”
年轻女人张了张嘴,吐出二字:“孬种!”
一青年怒喝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孬种,呸!”
年轻女人朝徐耀祖唾了一口,转身就走。
“且慢!”
徐耀祖叫住了年轻女人,说道:“沈姑娘,难道你还要杀虾仁?”
年轻女人脚步不停,声音深冷:“仇深似海,不死不休。”
“等等!”
徐耀祖再次开口叫住年轻女人,对身边三个青年道:“你们去吧,找个地方过安生日子!”
三个青年跪了下来:“主公,属下不走,要死一起死!”
“好,那就让咱们最后杀一次,我就不信,虾仁会杀不死!”
“徐耀祖,我没有看错你!”
年轻女人转过身,看向徐耀祖的眼神,有了一丝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