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的落叶,洒满上山坡的石阶。
夏落,是严流故乡里特有的树。夏落树仿佛承受了树木不该有的沉重,不到秋天便匆匆在夏季落下叶子,光秃秃像个谢顶大叔。
脚踩在青石石阶上,落在石阶上面积厚的落叶带给脚蓬松的感觉,像踩在棉花被上,连同近乡情怯的脚步也轻快不少。
山坡顶上就是严流的故乡柏溪村,一座大大的拱门立在村门口,是村里立的丰功碑,斩杀妖物贡献巨大的人会像英雄一样被刻在上面,让人瞻仰。
此刻这座丰功碑下,一个小小的身影踩在夏落叶玩耍,走近看清小孩的长相后,严流猛地一僵。眉目间可以清晰的看出牧谷的神态,难道是牧谷的孩子。
严流嘴里泛起苦水,牧谷与自己和马服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,随着年龄的增长,懵懵懂懂的情愫在严流心中扎根。总是想引起牧谷的注意,却总是在小队中充当背景板,严流得到力量后脱离小队跟这也不无关系。
罢了罢了,既然如此还何必回来呢。严流黯然转身准备离去,离开这个触景伤情的地方。
“你要去哪?”
严流步伐一顿,缓慢的转过身,是牧谷。
“都走到村口了,不进村看看。”
严流沉默的没有答话,只是不经意的看下小孩然后盯着脚下的落叶,像是在看稀世珍宝一样。牧谷看到严流不经意的眼神,顿时就明白了。
“这是我侄子,牧仁。来,阿仁,叫叔叔。”
“叔叔好”
牧仁脆生生的声音将严流喊的一愣,误会了
严流终于张开嘴,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忽然打断。
“既然回来了,就不要说对不起。回来就好。”
马服斜倚在柱子上,双手抱在胸前,翠绿色的弓箭挂在箭袋上。
马服一出场就没给严流说话的机会,他知道严流要说什么,但是没有让严流说出口。
“接着。”
一个半人高的圆盾被马服扔给严流,没有任何花纹,只是一款很常见的盾牌,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圆盾的重量,严流接到的一瞬间,甚至可以感到地面震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