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伯好。”
楚清河见了,也是微笑,“呵呵。这是阿舟吧。十几年不见,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路舟见了楚清河,他头发有些花白,身穿一身唐装,满面的红光,略显富态。
以前,路舟是听过路勇说到楚清河的,但现在却是第一次见。
而路舟听得最多的,莫过于楚清河的发家史。
楚清河和路勇是同乡,比路勇要大上几岁,加上没有上中专大学,所以早早就出外。
早年在滇省搞养殖,当时管制还不严,加上边境那时混乱,楚清河是扛过猎枪,手头是沾过血的。
后来约莫圳南开放前后,他便往了南边,倒卖香江而来的水货。
“草莽英雄。”路勇曾这么说过,若是他一大学生,那生十个胆也不敢做的行当。
到了后来,楚清河洗了白,同家中几兄弟合伙买下了圳南一处电子厂,去年蒙混上了中小板。
这中间,路勇算是老友帮忙,曾经帮楚清河一些房产地产的估算工作,路勇过目过一些资料。
“举债,杠杆,造假高估。创业板上了一夜暴富,上不去立马死掉。”
楚清河当时看来近乎赌博式的疯狂,让路勇震惊。
“公借私,拿股民的钱放高利-贷,虚开,中饱私囊”
路勇从中道来的各种传说轶事,也许不过是早几年乱象的冰山一角。
世间本就不缺草莽英雄。
“这是你女朋友吧,阿舟。倒是真大了,都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岁数。什么时候请楚伯来主持一番。”
楚清河自然地打着路舟玩笑,表现全然没有丝毫草莽意味,倒像个和蔼的长辈。
路舟是不愿意让叶轻尘掺和过多,虽然她也算当事人。
他对叶轻尘说道,“轻尘,到我房间看会书去。”
叶轻尘看了路舟的表情,只得乖巧地进了房间,而王芳也没有多留,也是进了路舟的房间。
路舟坐在沙发的单座上,笑呵呵地说道,“你们继续聊。”
而路勇和楚清河则是默契地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,反倒是拉起了家常来。
“老狐狸。”路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聊到一段,两人皆稍停了下来,楚清河掏出了香烟。
而路舟则是探过身去给楚清河点烟。
等点了烟,路舟直接开了口,“楚伯这次来,是为了陈叔的事情吧。”
楚清河听了也没有表情,舒缓地吐了一口烟气,“算是吧。之前听了你爸说老陈的前妻也走了,岁数长了,人总归是多愁一些。”
路舟看着楚清河的模样,直感好笑。
他心想,“借题发挥倒是说得好听呐。油漆都能泼到我广南那去,现在在面前装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