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老板,客套话不必说了。成与不成,到时候我一定会明明白白告诉你?。”
离开?合裕之后?,梁稚去城里?一家老字号吃了招牌的煎酿土鲮鱼,这?才搭车回了庇城。
因要?去太平考察,不知道?几时能?结束,梁稚并未提前跟家里?打招呼。兰姨听了电铃前来应门,听见?是她,整个人高兴得语无伦次,赶紧到大门口去迎接。
“阿九,你?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……”兰姨高兴极了,接过她手中?行?李箱,不住地打量她。
“我要?是说了,你?肯定会跟古叔去机场接我,何必搞得这?么隆重。”
“再隆重也是应该的。”
兰姨推着行?李箱往里?走,“吃过中?饭了吗?”
“吃了。”
“那我等会儿去一趟巴刹买几个菜,今晚做几道?你?最爱吃的。”
古叔也从?屋里?走出来迎接,于是免不了又有一番寒暄。
进屋,兰姨给梁稚开?了一只冰镇椰子,古叔坐去对面,汇报这?几个月来梁宅的状况。
大部分佣工都辞退了,只留了一个司机,两个做洒扫的,一个料理花园的。
“也没什么人来梁宅,只每两周左右,姑爷有空会过来吃顿饭,平常都是冷冷清清的。”
兰姨说,“阿九,你?怎么一去三四个月也不回来一趟。”
“上班忙,周末就只想待在公寓休息,不愿动弹了。”
古叔说:“我听说了,坐办公室比我们做体?力活的更要?消耗。”
这?般闲聊一番,兰姨出门去买菜,梁稚则上楼去洗漱,打算先补一个午觉。
庇城长夏无冬,十二月正值雨季,天气潮闷,倒仿佛比六七月更热一些。
梁稚冲了一个凉,换上真丝吊带睡裙,躺倒在大床上。
正在酝酿睡意,响起?敲门声?。
“请进。”
梁稚阖着眼说道?。
门轻轻打开?了,却无人出声?,梁稚本以为是兰姨,听见?脚步声?,突然意识到不是,心?脏突跳了一下,转头睁眼看去,果真是楼问津。
她下意识抓了一只靠枕抱在怀里?,没有坐起?来,就这?样躺着问道?:“古叔还是兰姨给你?通风报信了?”
楼问津不回答她,只问:“怎么回来不说一声?。”
“忘了。”
“你?晚回来一分钟,我就去机场了。”
梁稚不说话。去机场自然是要?去狮城找她。明天正好是平安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