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舔着手,完全不知晓家中长辈的暗流涌动。
日子沉闷地过了些时日,他们买回来的年货跟红布,不交公中,崔老太也不再找茬。
就这么过了年。
崔老太坐在堂屋的大炕上,剥黄豆粒,一旁方老太也跟着她边剥粒,边唠嗑。
方老太放着小孙子在一旁陪着崔七七玩。
剥完黄豆粒,都偷偷往小孙子的大布兜里塞一些。
崔七七盯着这动作,见她奶没反应,就假意扑过去,把那半兜黄豆粒给偷了。
来回这么几次,每次都能收走,她乐得哈哈笑。
方老太也觉得奇怪,怎得小孙子的布兜一直不满,也不鼓起来。
崔老太把自己筐中的豆子归拢,发现方老太的豆荚跟她一样多。
怎得豆子少了这么多。
崔老太连连喊了方老太几声,不见应答。
“方老婆子,你怎么眼神飘忽的,豆子也少,是不是不专心,没把豆粒剥完就扔了。”
方老太被一吼,心虚的吓得一激灵。
“你胡咧咧啥呢!是你家豆子长得鳖,空豆多。”
“不信你自己捏空豆荚!是不是剥完了。”
方老太仰着头大声反驳,连忙抱着小孙子起身:“帮你做活你还冤枉我,俺归家去了!”
崔老太有些质疑,上手用力捏豆荚,确实是空的,没有豆子。
这时朱家姑婆派儿子来了,敲响院门。
“崔老太在家吗!我来找我表姐,顺便看看外甥女。”
“我来我来!”这些日子上门的人,都会带着吃的玩的。
窝冬小娃娃不给咋出门,见不到什么人,可不就兴奋了。
桐哥儿吧嗒吧嗒去开门,看到一身高八尺,面容黝黑,胡子拉碴的大壮汉。
“奶!有野人吃小孩了!”赶紧扭头就跑,呜啦啦直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