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提他的。”
她首先真诚道歉,紧接着为自己辩解。
“我还以为你知道,他好像去年就来了,”一顿,她补充,“但我发誓,我没有见过他,也没有跟他聊过天,只是有朋友圈而已!”
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无辜,委屈道:“而且我就是因为不在乎他,所以才毫无顾忌提起这个人,聊聊天而已。”
说完,她只觉得自己完全没错,如果裵文野再生气,那就是他的不对了。
“你如果非要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”
话毕,她有点生气,没忍住爬起来,攀上他的肩膀,张大了嘴巴咬一口,“嗷呜。”
没用力,牙齿磨磨,余光却发现他没抑制住上扬的嘴角。
楸楸一怔,松开嘴,胳膊肘支着,左手去钳他的脖子,没用力,声音亦柔柔的,“你耍我!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!”
“那你为什么提他?”裵文野不笑了,却也没睁眼。
“我不是说了吗,我只是随口说的。”楸楸顿时又心虚,“根本不经大脑。”
“你也知道你不占理?”
“你吃醋啊?”楸楸支支吾吾,不承认,感受着掌下的脉络起伏。
“我不关心薛可意,我知道他没有足够你喜欢很久的东西。”裵文野睁开眼,拧过头来。
楸楸背对挡着门口的壁灯,阴影中她眉骨比平时要深,两道细细的眉往中间挤。
“什么东西?”楸楸没听明白。
过了会儿,她反应过来,刚平复下去的脸红唰地再次反上来,点在脸颊上。
“你说什么啊!”她憋着声音道。
“况且这只是很基础的东西,不是吗?”
楸楸缩着脑袋,脸埋在他颈窝里,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啊?”
虽然他说对了。可恶!
她确实就是这么想的。
男人,图的不就是一技之长么?
但这句话只适合露水情缘。
要想发展出两夜,三夜,或是更久,不可能只看基础设备,如此肤浅。
至少得横向纵向深挖,这个人有什么可取之处?
他摸摸楸楸的脑袋,终于坦诚说:“我是觉得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生活,更让我安心,不用每天提心吊胆,怕你某天遇上枪战,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,就会‘心想事成’,不敢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