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管这叫没事?”楸楸回神,惊讶看他,还真是没想到。
“我解不开,就没我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
无法反驳。
楸楸仍看着他,眼神复杂,这人真是没变化,从前道德感就不高,如今有人性,也不多。
“倒是有一个办法。”裵文野忽然道。
“什么?”楸楸对他感到失望,然而一双眼还是离不开他。
他抬起左手,扦烟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这颗烟几乎要到达它生命的尾声。
“啊。”楸楸嘴唇翕动,倏然远离他几厘米。
“先说好。”他笑笑道,“我没带手机,没带火机,没有新的烟,身上没有任何工具,最多不到一分钟,这支烟就要熄灭,如果你不愿意,我待在这里也没有用。”说着,去擦手掌上的泥土。
“……”楸楸张了张嘴唇。
他是笑着说的,可眉眼蓄着的阴影,并不和善。
楸楸咬了咬下唇,脑内风暴半晌,最终小声道:“那你至少,小心一点。”
这个犹豫,挣扎,点头,打商量过程,起码过去半分钟。
裵文野说:“我不做这种保证。”
“……”她一咬牙,“我谢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他的声音依然很淡,烟头换到右手,左手却从土地改为摁到她的肩胛骨上,“别动,伤到了,我可不说对不起。”
他手心温度很高,紧贴在蝴蝶骨上,完全包裹皮下突出的骨头,传递到她的身体里。
“你已经说了。”楸楸不愿服输,捉他字眼,闷声道。
“噢。是吗。”裵文野笑了声。
这声笑,彷佛在说:那我高低不得来一下?否则怎么对得起我说的对不起。
头皮发麻。
这人怎么回事?楸楸不再跟他呛声,轻咬着唇,神经紧绷着,感觉到丁点高温贴背而过,却并未触到她的肌肤。
不过几秒钟,裵文野松开对她的桎梏。
“好了吗?”她小声问。
没有回答。楸楸不敢轻易动弹,只怕烟头还在背上。
她小心翼翼偏过头去,只见这人在吸这支烟的最后一口。燃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