楸楸也跟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乐了,没忍住笑起来。
“真的不行吗?”她继续游说着,“可是,明天就是元旦了耶。”
这和元旦什么关系?他躺下来,将楸楸拥在怀里,“想家吗?”
刚亲密接触过,俩人都很渴望亲近对方,异国他乡地互相温存。
经他这么一句,楸楸恍惚一下。都快忘了,裵文野是香港人,可运动员籍应该落在冀西北,多年在张家口上学和训练,俩人也算是半个老乡。
不过楸楸没想说这个,她缓慢地摇头,语速低而轻地说:“唔,我只是在想,元旦要吃什么。”
很简单的一句话,偏偏每一个字都字正腔圆,就显得别有用意。
果不其然,下一句就腔调靡靡地。
“元旦节,别的小朋友都可以吃好吃的。那主人是小猫可以吃什么?”
得。纯洁思想在这里还是多余了。
“当然是……”
只能吃她的主食。
楸楸今天似乎兴致很高,中间有几次裵文野都想拍下来让她好好观赏,四周张望一圈遗憾没找到楸楸的手机,只好作罢。倒是摸黑摸到了烟和打火机。
齿轮打岔,冰蓝火苗耸起,照亮了楸楸隐忍的小脸,她的反应比一般人要大许多,有汗流下来,迷蒙着眼睛,中间胡言乱语,说什么让他别动,她缓一会儿,声音都是气。裵文野点燃了烟,垂着眼睑深深吸了一口,而后把过滤嘴塞到她嘴里。
“吸。”他说。
楸楸还没缓过神来,听话地含到嘴里,两颊微微下陷,吸了一口烟。
“吐出来。”裵文野扦烟挪开,低声道。
俩人离得很近,楸楸把烟雾吐到他脸上,烟雾缭绕一刹那,又消散。裵文野被烟雾迷了下,下意识地别开脸,闭上眼睛。
“裵文野。”他听到楸楸在叫他,一个吻落在他眼皮上。裵文野保持敛目的神态,顺势小臂卡在她的腰间,说:嗯。回过神来了?
好爽啊。楸楸说,为什么。她呼吸不稳,似乎是真不知道为什么,一副茫茫然的模样。
你这样是有点不太正常。裵文野心想。没把话说出口。楸楸这样子亦不像是演的,她自己也很茫然。结果缓过来后没多久就交大招。白缓了。裵文野被她收缩得有点没法思考,黑暗中一时间只剩下两道交缠的呼吸,楸楸则陷入不应期的颓废和眩晕里。
这时候大脑的奖励机制也不管用,裵文野缓过来后,在床头柜掐了烟,转身将她从后紧紧拥入怀里。
楸楸仍然闭着眼,小声地呼吸着,脸上脖子都是汗,看起来难得的乖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