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吗。”他哪有时间?也就是楸楸不想干了辞职,他要是不想干了敢辞职,那就涉及到了断绝血缘关系的程度。
楸楸若有所思一阵,问:“你年假是什么时候?”
“怎么,要约我啊?”裵文野听出了话里有话。
他这话,说得楸楸有些不好意思,好像有些逾越了。
“……我约你老了住养老院。”
上方传来一声笑。
“那也很好啊。”裵文野低头去看她,卡她试图埋心口的脸,打趣道,“真好,这话说的,我年龄焦虑都没有了。”
“你还有年龄焦虑?”楸楸抬起小脸看他。
“有啊。自古教下来的,什么年龄就该干什么事情。”
噢,什么年龄就该干什么年龄段的事,这刚好也是楸楸的观念。不过她想的是挑着做,不是全都做。
&youguesswhatitis。”他说。
让我猜猜是什么?
“行。”楸楸想了想,很自然而然地想到一个,“你今年二十五了。”过几月生日就该二十六了,“岂不是到被催婚的年纪?”
小时候,因为好奇天底下的其他家庭都是如何相处的,楸楸看过很多家庭伦理影视剧。后来她知道了,影视剧虽来源于现实,却也都经过艺术加工,全都是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的剧情,比较遗憾的是,她没有那个能力分辨,这里面什么剧情是真的,什么剧情是梦幻的,只存在于制造出来的假象中。
“都催的……你不被催吗?”裵文野说。
“我没有。”楸楸问,“是怎么催的?”
于是又跟讲故事似的,裵文野跟她说,他去了纽约后,没过多久便接到父母电话,寒暄两句,便聊到某个叔伯也在纽约留学的女儿,然后就寒住了。
楸楸说:“这不就是变相的相亲么?”
“老一辈大都这个思想,看着合眼缘了就处,处到一半订婚,毕业出来刚好结婚,女的生儿育女,男的成家立业。”
楸楸抓住重点,“那你去了吗?”
裵文野说:“没什么好去的吧?”
“为什么不去?门当户对的吧?”
“就算去,也不是奔着处对象。”
楸楸很想知道答案,“那你到底去没去?”
“没,人家在加州,指望我还不如指望保镖。”
“哦……”楸楸懂了。
如果大家都在纽约,念着同胞的份上,多帮一点是一点,是吧?异国他乡都不容易。但倘若一个在加州,一个在纽约州,隔着两千多三千英里,这怎么帮?遇到什么危险,赶过去人都凉了。
楸楸没说话,趴在栏杆上,看了一会儿过路的的士轿车。
这人刚才还答应,要是她遇到危险,就会去接她。结果现在说起危险的事,只是当事人女生换了个人,他就嫌这两千公里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