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来到訾家的,都是有訾家血统的,又或是在法律上有亲情关系的,这么算下来,这个姐姐岂不是他们的近亲?
“骨,骨科吗?”
“在这里猜来猜去的……”裵奇致说,“不如回去问问。”
“走!”裵从灵好奇极了。
回去的路上,裵文野接了个电话,是他奶奶打过来的,问候亲家身体健康。
手机就快没电,俩人先回了一趟小洋楼。
一进门,楸楸便往榻榻米上倒,两眼发黑,饿得有点低血糖,忙说她不去訾姥姥那边,她要休息。
裵文野给手机充上电,蹲在她旁边看了一会儿,说:“饺子吃吗?”
她打侧躺着,橘色头发糊一脸,缓缓点点头,又提要求,“我想要麻酱的。谢谢你。”
“嗯,不客气。”他淡淡道。
不止麻酱,裵文野还给她带了一点汤的,以及煎的。
除去之前包的猪肉大葱和酸菜猪肉,还有玉米三鲜羊肉胡萝卜牛肉大葱……还有凉菜和溜肉段,一碗羊肉汤,一碗小蓝莓,每一份的分量不多,架不住样式多。
裵文野报完菜名,又说:“饺子拿的不多,一种馅儿两个,要是还饿就跟我说。”
楸楸觉得他拿的挺多的,这饺子有她拳头一半大小。
“谢谢你。”
这回是双手合十,由衷感激地。
裵文野嗯了声,像是没把这句道谢放在心上的样子。
那边就要开饭,他让楸楸吃完放桌上就行,不用洗。楸楸回答好的。嘴上这么答应,心里想着那怎么行?当然要洗了。
后来楸楸才知道,小洋楼里的厨房不开火,没有炉灶没有碗,更没有洗洁精和手套。
她吃完花了一个多小时,撑得不行,剩下蓝莓和一点溜肉段,实在吃不下了,在楼下来回走了两圈,消消食,接了个电话。
下午三点多,外面快天黑了。
加格达奇冬至昼短夜长,时有奇寒,据说夏至期间偶尔会出现北极光,她这一趟来的不巧,即没有北极光,也没有奇寒。
通话结束后,楸楸吃了药便回到房间。
不知何时又下雪了,楸楸趴在窗玻璃前,灯光裹挟着飘絮的雪花,纷纷扰扰铺天盖地,想起裵文野在纽约租得那个大平层。
那天她第一次去,也是下了好大的雪,天雾蒙蒙地,很安静,好像全世界都在下同一场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