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头,一双漂亮的眼睛里,充盈着周围的光,“please。”声音轻轻地,尾音上挑,又低声祈求,“Youusemeasyouplease。”
“随心所欲的。”裵文野有点意外,重复她的意思,眼神却暗了下来,也不笑了。
楸楸心下一撼,眼睛不可抑制地飞快眨动几下,睫毛连带跟着一起颤动,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,但一般这种情况下,认错就行。
偏偏楸楸现在不想认错,最好裵文野惩罚她。
偏偏裵文野最了解她在想什么。
“你想得美。”他扯下一旁的纸巾,将湿漉漉的手指擦了擦,声音淡淡,“随心所欲的使用你。”
好嘛。楸楸呜咽一声,知道错在哪里了。
“Bloodyareaotbeunlocked。”她立刻找补。
血腥区域无法解锁。
她虽然对什么都好奇,却也不是个嫌命长的啊——至少现在不是了。
她委屈道,“你误会我了。”
“噢,我误会你啦。”裵文野慢条斯理道。
她双手环抱他腰,下巴颏支在他袍带上,可怜眨巴了下眼睛,心里默念:是啊,是啊。
“nope。”
还是不行。
“please。”她瘪嘴抿唇,可怜兮兮地,“你现在一点都不喜欢我吗?”
他有点气笑了,嘴巴没张开,一声拖长的冷笑出来,“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?”
“原来你对我的喜欢还分地点。”她佯装伤感地别开脸。
“随便你怎么想,我要睡觉了。”裵文野似笑非笑地看她诡辩。
“那你睡吧。”楸楸立即松开手。
她低着头坐在原处,一副蔫不唧的样儿,彷佛谁欺负了他,可怜见的。
裵文野不管她,去把几个空的小氧气瓶连上制氧机。
氧气机工作时,噪音还挺大的,他挨坐在沙发扶手边监督制氧机工作,边回复信息,感觉到身后的视线胶着在他的背后。
他已经下定决心,今晚不纵容她。
三角形的木屋,中间用几层木板隔开,成了一二层,二层像是小阁楼似的,空间窄小。
今天没有月亮,亦不见星星冒头,夜色漆黑如墨,什么都看不清,裵文野索性扯上窗帘。随后在边沿坐下,不咸不淡地看她。
“你预备在下面坐一晚上?”他声音淡淡的。
楸楸直视着他,眼眶泛红,眼底有无限委屈似的,“你可以强迫我,命令我上去,我不会不听你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