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她抱在怀里,把玩着她的小手,说起方才发生的事。
“我阿爷想跟你道歉,又拉不下脸,让我来跟你通通气,希望到时别让他难堪。老家伙越老越要脸,怪我和阿嫲从前都惯着他。”
“也没什么吧。”楸楸无所谓道,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,细想一下,那年是她二十三岁夏天,现在都二十七岁春天了。
“你心是大。”裵文野说,“但道歉还是要有,这个没得谈,他都这么老了,是时候该吃瘪了。”
“我都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感觉了。”楸楸反过来把玩他的手,“当时我心里装着事,你爷爷只是恰好把我心里话说出来而已。后来在加格达奇,你也知道的,我不是那种随便被人左右思想的人,如果我不想,没人能左右到我,而且我也没答应你爷爷要离开你啊,后来追你,也根本不在乎你家里人同不同意。”
“你追我?”裵文野攥紧她的手,“什么时候?”
“什么?”楸楸回头看他。
“什么?”裵文野还是那副寻常模样,目光坦**地落在她脸上。
“什么什么。”楸楸别开脸。
不能再看下去了,她永远能被这张脸迷得神魂颠倒。
“我们之间有追这个环节?”裵文野乐着问,“不是你拉我,我扯你?”
“是吧。”她只能这么回。
“是吧。”他学她的语气,点点头。
“讨厌,你不要学我。”楸楸转过身来,手柔柔盖上他的眼睛,低头吻他。
4。
一夜相安无事。
大约是紧张兴奋,次日楸楸醒得很早。
七点多天光熹微,她便从**爬起。
以往她比裵文野早起时,都要托腮,看这张脸很久。
因为平日里她先醒的机会很少。
然而今天她麻溜的爬起换好衣服,洗漱化妆。
上眼影时,床后传来动静。
窗帘装有遮光帘,屋里还是很黑。
裵文野张开眼,便看到她穿着外出的衣服,靠趴在窗台,一手拉着窗帘一角,一手借着外面的天光给眼睛上色。
“你干嘛?”刚睡醒,晨早声音沙哑低沉。
“不是说今天去吃早茶么?”楸楸放下刷子,跑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