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一刻钟,楚岁宜便跟着平夏匆匆赶来:“小妹!”
正在吃糕点的女童眼睛一亮,跳下椅子扑进楚岁宜怀中,依恋地蹭了蹭。
楚岁宜给她擦了擦唇角的糕点屑,将她从上到小打量完全,确保她没有受伤,才松了口气,朝洛之蘅道谢:“舍妹今日和母亲出门,下人疏忽,不甚走散了,家中正着急呢,还要多谢郡主相帮。”
“只是恰好遇见,楚姑娘客气。”
楚岁宜有心再说两句,察觉到裙被人轻轻扯了下。
她低眸看去,蹲下身,耐心询问:“怎么了呀?”
女童小跑到赵明彰身侧,拉起他,又对着楚岁宜比划几下。
楚岁宜了然,朝赵明彰福身道:“小妹遇险,多谢公子出手相救。”
“举手之劳,不必客气不必客气。”赵明彰连连摆手,腼腆地笑笑。
楚岁宜再三道谢,命侍女将女童先带上马车,又看向洛之蘅,似是和她有话说。
赵明彰借口要送送女童,也跟着退出雅间。
楚岁宜开门见山道:“先时为了舍弟,罔顾郡主的意愿,执意请郡主去群芳宴,是我唐突了。”
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,楚岁宜乍然提起,洛之蘅不免吃了一惊。
看出她的疑惑,楚岁宜半是歉疚地解释:“群芳宴当日兄长便训斥过我和小弟了,本想上门致歉,又担心给郡主造成困扰,一直未能成行。今日恰好碰上郡主,这才重提旧事。”
洛之蘅了然,淡淡道:“都过去了,楚姑娘不用放在心上。况且宴上群芳争妍,也让我大饱眼福。”
两人又寒暄几句。
临出门时,楚岁宜状似无意地道:“兄长大婚后便动身赴任去了,母亲在家中一直郁郁寡欢。今日难得兴起,想要给小弟置办些衣裳,没想到一时不防,小妹就走丢了。如今母亲正担忧着,我先带着小妹回家,改日再随母亲上门向郡主道谢。”
她说话时似有若无地看着洛之蘅。
洛之蘅将她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,顿时意会:“多谢楚姑娘相告。”
见她明白,楚岁宜欣慰地笑笑,也不再多言,直接告辞离开。
半雪听得一头雾水,等楚岁宜的背影消失不见,按耐不住地问:“楚姑娘说了什么?郡主怎么就明白了?”
“她在告诉我,”顿了顿,洛之蘅道,“楚小公子要回宁川向我提亲了。”
第章
半雪瞪大双眼,将楚岁宜方才的话翻来覆去地琢磨。半晌,半信半疑地问:“楚姑娘方才的话……有这个意思?”
“先前你和我说,楚小公子被派到底下的郡县办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