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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节（第2页）

赵明彰：“……”

心知太子是故作不知，赵明彰深吸口气，双拳紧握，定定神才鼓起勇气道：“我先前同三哥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——”顿了下，赵明彰一鼓作气道，“那人正是楚姑娘。”

太子未置可否，只是道：“据我所知，你那时和楚姑娘只有一面之缘。”

“对，但楚姑娘很好。”好到他见她的第一面，就开始对她心驰神往。

他不如太子兄长学富五车，不知道什么样的辞藻才能描绘出楚姑娘万分之一的好，只是牢牢记得，楚姑娘奔向庶妹时的倩影，明明惊慌失措，并不是最娴雅的模样，却让他难以忘怀。

只是一眼，便入了眼，进了心，然后再装不下其他。

太子从未见到过赵明彰露出这样的神情。

他这位堂弟，自小父母早逝，同胞兄长亦幼年夭折，孤苦伶仃地长大，经历了太多，一直谨小慎微。唯有在他面前自如些，但也从未这样郑重执拗地表达过自己的意愿。

楚岁宜是很好。

但他清晰地记得阳起说过，秦贵妃有意让楚姑娘做大皇子的继妃。

“一定要是她吗？”太子问。

赵明彰抿了抿唇，神情坚定：“非楚姑娘不可。”

“若她对你无意呢？”

赵明彰沉默一会儿，剖白道：“若楚姑娘对旁人也无意，那总归是要嫁人的，既然如此，为何不能是我呢？若楚姑娘对旁人有意——”顿了下，他垂下头道，“我倒是无妨，只是要对不起父兄了。”

太子明白他的意思。

若楚岁宜没有意中人，他心甘情愿娶一个不爱他的人；若楚岁宜有意中人，他便终身不娶，哪怕惠王血脉断送在他这里。

没有人开口，房中一时陷入了寂静。

赵明彰第一次这样强势，虽然遂了心意，难免有些忐忑，甚至不敢去看太子的面色。

时间不知过了多久，赵明彰在满心忐忑中听到太子波澜不兴的声音：“知道了。”

赵明彰思绪迟滞地运转起来：

知道了，却不阻拦，那就是：

——同意！

这两个字宛如平地一声雷，在脑海中“唰”地炸开，赵明彰表情空白，微微张嘴愣在原地，整个人像是神魂出窍一般。

太子忍不住嫌弃道：“愣着做什么，难道也要我再赠你一盏茶？”

“不用不用，不用劳烦三哥！”反应过来的赵明彰笑逐颜开，忍不住在房中疾走一圈，勉强克制住自己激越的心情，“多谢三哥成全！”

太子轻描淡写地说：“行了，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