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这才露出满意之色。
两人朝着城楼走去。
洛之蘅小心迈着台阶,忽然想到:“阿兄,我日后还能在外行医吗?”
“为何不能?”太子反问。
洛之蘅迟疑道:“不是说,你家规矩甚是森严?”
“再严的规矩,能比得上行医救人的功德?”太子不以为意。
城楼上有风,行人寥寥。
太子给她戴好兜帽,然后一把提起她。
洛之蘅心下一惊,反应过来后,已然平稳地落座在城墙上。
她不解地问:“阿兄?”
太子问:“看到什么了?”
洛之蘅不解其意,却还是乖乖道:“好多人。”
这答案太诚实,太子没忍住笑起来。
洛之蘅微恼地唤:“阿兄!”
太子忙举手投降。
两人笑闹了一阵,太子才认真道:“是人,亦是你胸怀的天地。”
洛之蘅一愣。
太子望着她的眼,一字一字道:“洛之蘅,你说过,我为你辟天地。曾经如此,今后亦如是。你只管做任何你想做的,我是为你辟天地的利刃,不是禁锢你的牢笼。”
洛之蘅一怔。
她坐在高高的城墙上,反而要比太子高出一头。
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太子,听着他剖心明志般的许诺,忽然生出一种错位之感。
心绪复杂,洛之蘅久久难言。
许久,她忽然道:“阿兄,其实你不必许诺这许多,哪怕不落于明旨,我也明白你的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