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凌为难地蹙起眉,正苦思冥想着说辞,就听阳起惊喜地唤:“殿下!”
冬凌忙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,跟着起身:“殿下。”
太子应了声,坐回圈椅上开始看冬凌择选过的来信。
见此情状,原本喋喋不休的阳起宛如被点了穴,一声不吭地守在旁边。
待将所有的消息都悉数看过,太子才搁下信望向阳起:“说说看,在刺史府都查到什么了?”
阳起忙正色回:“属下并未在刺史府查到异常,也未曾发现楚刺史和那桩事有任何牵连。不过属下偶然间听到,楚夫人似是有意为楚家的嫡姑娘说亲。”
太子:“楚岁宜?”
阳起想了想,肯定点头:“是她。”
太子回想起茶庄前的偶然一瞥。
听洛之蘅话里话外,这位楚姑娘大约要比洛之蘅年岁大一些。
本朝女子十五及笄待嫁,纵是父母有意多留,一般也不会留太久。十七八的年岁,正是适宜婚嫁。纵然楚府正在筹备楚疏寒的婚事,将此事提上日程也在情理之中。
但若止于此,阳起不会特意拿出来说。
于是太子沉吟着问:“说的是哪家?”
阳起吞吞吐吐:“似乎是……大皇子。”
“大皇子?”冬凌不确定地询问。
阳头:“是他。楚夫人和楚刺史谈论起此事时,属下恰好经过,便留心听了会儿。”
“但是大皇子已有正妻啊。”冬凌犹自觉得荒唐,堂堂江州刺史的嫡女,总不至于委身去做侧妃吧?
阳起倒没觉得有多大不妥:“大皇子妃身体欠安,这些年来缠绵病榻不见好,今年就连除夕夜宴都不能参加,照太医的意思,左右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。若是秦贵妃看重这桩婚事,届时求圣上给一个恩赏,即便是做继室,外人也不会有太多闲言碎语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但毕竟大皇子妃尚在人世,楚刺史若是有意攀附皇室,殿下和五皇子皆未成亲,他们是如何挑中大皇子的?”冬凌倍觉荒谬。
“不是楚刺史挑的。”
短短时间,太子已经想明白原委。他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,淡声道,“是宫里那位的手笔。”
阳起目露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