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非要让琴酒挑一个最不喜欢的天气的话——下雪天。
“果然还是最喜欢下雪天了!”
黑泽阵撇了一眼和他唱反调的少年。
这是他们作为实验体的第七年,和他们同期的实验体已经没几个还活着了。
与黑泽阵壮得像头牛的身体相比,水鸟川影的身体就差得多了。
水鸟川影一直觉得黑泽阵冷着脸的表达方式很奇妙,而他自己的回复也很奇妙。
黑泽阵:“别哭。”
水鸟川影:“不哭。”
黑泽阵:“别生气。”
水鸟川影:“不生气。”
诸如此类的谈话,经常出现在他们的交流中,而现在——
黑泽阵:“别死了。”
作为失败品的结局是销毁。
然而,就水鸟川影的身体状况来看,药物在他身上仿佛只有副作用。
水鸟川影倒是看得很开:他迟早要死的。
但他还是开口:“不会死的。”
每次分开任务之前,他们都会有这样一段“废话”,仿佛成了习惯。
但真正的死亡来临前,不会告知。
就像电影情节里,某个人死了,千里之外的家人或者朋友忽然有所感应,也是假的。
那一晚,黑泽阵没有等到水鸟川影。
直到第二天,黑泽阵如期得到代号,却还是没有看见水鸟川影。
“你不知道吗?”
贝尔摩德似乎有些惊讶于琴酒会问这个,玩味提示:
“有人制造了一场雪崩,你猜是为了埋谁?”
琴酒闻言就要转身离开,身后传来贝尔摩德的笑声:“看来你们关系很好。”
“不好。”
一点也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