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马车坍塌,跟在后面的使团也定住了脚步,
有几个眼疾手快的差役将我们从坍塌的马车里扶了出来。
刘使臣苦大仇深,
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愁绪:“咱们似乎是遇上山匪了。
”有马蹄声由远及近,
声音嘈杂毫无章法。
我下意识地扯着马车外悬挂的的丝绢帷幔,绕在手指上思索片刻,
提议道:“那我们放下辎重赶紧跑吧。
”秦归瑜定定地瞧着我摆弄着帷幔的手,沉默了。
我们这一行都是文官,后面那几个随行的护卫看起来也并不像是能抵挡山匪的狠角色。
秦归瑜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侧耳听了片刻:“他们不是山匪。
”我还是很相信他的判断的,
毕竟他方才说了,他隐匿在暗处的二十余年里并没闲着,学了许多的兵法谋略。
不是山匪,
那就只能是***。
我有些哑然:“对付咱们这一堆老弱……诚然也有几个年富力强的,
需要这么多士兵吗?”想到这儿我有些回过味来了,“所以他们十有***不是冲着咱们来的。
”我说的是十有***,那剩下的十之一二……算了,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
我悄悄摸着袖子里的碎瓷片,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了结比较好,被冷兵器捅死显然太过痛苦。
秦归瑜从后面的车队里挑了一匹油光水滑的乌色骏马,扯着缰绳,
翻身上马:“我带几个人去探探,劳烦你带着使臣他们隐匿到附近的密林里。
”秦归瑜回身,
从侍卫里挑了个高壮的护卫,将秦家的印信递给他:“你快马加鞭去三百里外的百越郡,
让郡守带兵过来救人。
”“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