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鹤眠背对着封栖松,身形纤细,像杆新生的小麦苗。他腰细臀翘,摇曳生姿,是穿旗袍的好身材。
一晃眼,白鹤眠已经解开了旗袍的开襟,托住衩口将脚伸了进去,然后迅速将旗袍自下而上拉起。他的左手先穿进袖口,后肩的蝴蝶骨猛地扇动翅膀,还不待封栖松看清他后背上的牡丹花,那双翅膀就再次舒展开,也被墨蓝色的布料遮住了。
白鹤眠匆匆回首,他早已察觉到封二哥的目光,得意地将右手也穿进了衣袖:“哥。”
封栖松在心底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。
白鹤眠原本想把领口的盘扣系上,后来又改变了主意,斜斜地披着旗袍,一步一步走到封栖松面前,将手臂抬了起来。
他钩住封二哥的脖子,柔若无骨地倚过去,撩起裙摆,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,没穿袜子的脚若即若离地磨蹭着封栖松的裤管。
“哥,喜欢吗?”白鹤眠伏在封栖松的耳畔,气若幽兰。
封栖松眼神微动,托住他的屁·股,说了声“喜欢”。
他心满意足地笑,腿一使劲儿,整个人蹦到了封二哥的怀里,双腿缠着他,如同他身上的蛇缠着牡丹。
“喜欢我?”封栖松低声反问白鹤眠。
他忙不迭地点头。
却听封栖松又问:“和过去的熟客比呢?”
第章寡夫
那是他们带不走也躲不开的过去。
白鹤眠一瞬间呆住,傻愣愣地挂在封栖松的怀里,眼底泛起淡淡的涟漪。
封栖松心软了,垂眸将他抱得更紧些:“逗你呢。”
他哼哼了两声。
“不冷啊?”封栖松转移了话题,抱着白鹤眠往床边走。
他墨蓝色的裙摆在风中摇摆,最后吻住了床边。
“不冷。”白鹤眠吸着鼻子,张嘴在封栖松的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封栖松默了默:“抱歉。”
“没事。”他故作洒脱,“你在乎我才会那么问的,对吧?”
“嗯。”封栖松将白鹤眠放在床上,手指穿进他柔软的发丝,“鹤眠,其实……”
“我就穿这个去陈家,好不好?”白鹤眠打断了封二哥,巴巴地仰着头。
他不敢听封栖松说下面的话了。他既怕封二哥提起熟客,又怕他不提,仿佛被玻璃罩罩住的蚂蚱,徒劳地蹦跶。
但他总会撞在玻璃上,最后落个头破血流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