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格想不到如这般激烈的歇斯底里爱河发生在何时,她像刚刚跑完一场八百米长跑,脑袋发晕耳朵嗡鸣,千万只蝴蝶翩翩把她包裹,而林誉之,侧躺在她身旁,抬手,赶走她眼前的颠乱狂蜂。
他的脸颊、鼻梁和嘴唇落了一场局部的小雨,有着她熟悉的气味。
林格手中还有他两根头发,是她控制不住,硬生生拽下来的。
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他是否介意了,她现在比在温泉中连续泡了半小时还要虚弱。
林誉之倾身,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,柔声叫她名字:“格格。”
林格闷声:“嗯。”
林誉之说:“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被枪指着,林格不能睡,她不得不仰脸看兄长,打起精神,以应对他接下来的对话。
他的表情很严肃,就像打算问一个有关地球存亡的问题。
不。
不能这样类比。
就像有关她明日是否还能看到太阳,或者他是否能安然活过今夜……
这样的表情。
林格说:“你说吧。”
林誉之抚摸着她的头发,问:“你和你前男友在一起时,也这么舒服吗?”
林格:“……”
林誉之说:“我和他们比起来,你认为和谁更爽?”
林格说:“这种话完全不像是能从你口中说出的,林誉之。”
林誉之点头:“那我换个委婉的说法,你更喜欢和他们做,还是和我?”
林格说:“你为什么忽然会问这种问题?”
“不为什么,”林誉之说,“你之前不是说,’终于找到不会弄痛你的人’吗?”
他模仿林格的语调,静静凝视她:“这次我也没有弄伤你。”
林格:“……”
“所以,”林誉之说,“不如给我一次机会。”
林格问:“什么机会?”
林誉之说:“做你那见不得光地下情人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