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侧的丫鬟苦着脸,又是咳嗽又是拉袖子,却拦不住,根本拦不住。
我看着滔滔不绝、心直口快的陈青禾,有些啼笑皆非。
这姑娘,委实是被家里的亲眷们折腾得够呛,不然,不会跟我这个陌生人吐槽。
公孙琴也忍俊不禁,一面喝茶一面笑。
等她都说完了,我笑着道: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,我们要做的,就是尊重他人命运,不必插手他人恩怨。”
陈青禾愣愣点头,看着我问道:“我倒是有些好奇,宋状元如今功成名就,你一点都不留恋吗?”
我淡然道:“没必要留恋,我在宋家,付出的不算少,他考中后却变了心,一门心思要攀贵女。这种人哪里值得?即便他以后富贵了又如何?他不可能善待我,何必拉拉扯扯纠缠不清。”
“人生短短几十年,遇上这样的人,再不及时止损,以后必定深陷泥潭,爬不出来。”
陈青禾再次颔首。
我们继续闲谈,也聊起公孙琴的境遇,陈青禾不由自主流露出同情之色。
公孙琴却很淡定从容,笑着道:“正如元元所言,所遇非良人,及时抽身是上策。我如今有钱有闲,不必伺候人,日子不知道多舒心。”
我击掌道:“正是这话呢,人生不止一种活法,我会向世人证明,弃妇也能过得很好。我不是谁的附庸,我不必依靠男人,我是自己的依靠。”
“世俗人眼中的幸福,是他们在乎在意的,与我无关。”
陈青禾听了这番话,整个人都怔住了。
她看了看我,又看向公孙琴,目光奇异,似感佩,似惆怅。
过了一会儿,她露出羞惭之色:“两位姐姐所言甚是,倒是我狭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