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段细长的手指紧了紧,蹭的一下站起——
折叠椅向后收,打出一声轻响,所有人的目光汇聚过去。
许锐:?
“你——”现代史老师年纪不小了,眼睛不太行,食指抵住眼镜,眯了眯眼,“你是萧越是吧?”
秦段点点头。
许锐:?
老师嘀咕:“刚刚怎么叫半天不应?”
站立的人影身量高挑,发茬粗短,让本就清晰的侧脸轮廓更显冷硬,看上去又乖巧又不让人亲近,矛盾得出奇。
“你来说说对第三国际主义的理解。”
许多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吸引了过去,认出他不是萧越,吸气声笑声齐响,室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焦灼,使得看客发出来的琐碎声响有点扎耳朵。
秦段没理,淡定自若地:“第三国际主义指的是”
“我个人认为”
“坐下吧,”老师点点头,点了下悬浮大屏,切到下一页ppt,“萧越同学说得很到位,第三国际主义是公元”
许锐拍了他一巴掌:“你这场救的,告诉萧越,萧越不得感动死?”
秦段也没想到萧越这小子没来,他胆子倒大,连现代史这种高频率提问的课都逃,和中学时候一个德性。
拉出终端发过去句:没来上课?
对面的人可能刚好在浏览信息,没两秒发来张照片。
照片自上而下俯拍,拍到球衣一角,球裤往下是一双足球鞋,白色的长袜裹紧小腿,左下角探出只修长的手,白皙的皮肤被绿油油的假草坪衬得鲜亮,宽大的手掌合拢,拇指压在无名指指节上,反手比了个耶。
萧越:踢球。
扫过宽大裤腿下方绣着的徽标,秦段:在南操场?
[没有,在政法大学,]萧越说,[和他们打友谊赛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