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晓桦这孩子聪明,这点可能随老王。不像高玉宛,一天傻了吧唧。还是卫校毕业,跑穷山沟来蹲着。”
高玉宛人缘好,算林场半拉医生。受过好处的人多,跟前就有一位。
“你这话说的,叫人不宾服。高大夫那人多好,怎么就傻了吧唧?”
刘芳没想到,有人打抱不平。一着急就说:“那时卫校毕业,到医院上班不难。稍微活动活动,能跑这嫁给老王?就凭她那模样,现在也能赚大钱!”
听话茬不太对,有人打个圆场:“人家也未必傻,你没在家不知道。前一段……别聊这个了,赶紧打牌吧!”
刘芳更有兴趣:“前段时间咋的了?没在家不知道,跟我详细说说呗!”
冯晨这时突然问:“刘芳你在外面,这几年都干啥了?挣钱咋还凭长相!哎——我胡了!”
有点始料不及:“那个……那个……跟老板四处跑,组织货源啥的。说了你也不懂!”
她不想细说,因为说不出口。打个岔问:“刚才谁出去了?听见两声门响,没见到进来人!”
“是我家财神爷进来!”
冯晨说个笑话,大家也跟着白唬。转过头来,开始聊肖月茹。老王回来说,现在她是富婆……
其实门真响了,是老王来凑热闹。听见聊天内容,真把他气够呛。有心进来理论,一想是在冯晨家。这些人就这样,也整不出来里表。进去一闹,传的更厉害。不理会就消停了,大过年也没必要。
维护自己的不少,尤其是冯晨反问。听完都想笑,气消了一半。转头回曹大姐家!
时间过得太快,转眼就到了初六。从北面来股寒流,夜里近四十五度。害怕屋里冷,家家紧着烧火。
曹大姐岁数大点,儿女在外地工作。虽然不经常回来,但是很关心父母。夏季太阳直射,冬季常有寒流。离得远想照顾,给家里安台空调。
严寒也管点事,他家没咋烧火。早上生炉子冒烟,烟囱里结冰堵住。不是一时导致,昨晚太冷封死了。用木杆捅下就行!
房屋人字顶架,外面铺的铁瓦。积雪挺厚,踩上去很滑。老王冯晨他们,都住在一趟房。爬高肯定能看见!
老王见爬梯子,赶紧喊一声:“姐夫,你先别上。咋的了这是?”
一说这情况,老王说那我来。接着他上去,几下把冰搥下去。正往外拿杆子,刘芳打那面过来。
去冯晨家打牌,大门从里面锁着。挺扫兴往回走,看见曹姐两口子。就站那聊几句!
“你说这冯晨,昨晚赢我好几百。来找他捞本,这时还不起来。”挺不乐意。
老王看见她,想起三十晚上。一个没留神,木杆刮烟囱上。身体失去平衡,脚下一滑掉下来。
房子三米多高,滚落还有点惯性。地早就冻实,夸张点跟铁似的。而且不是地方,下面有个狗食盆。正好垫在腰上,一下就不能动了。老王再年轻,也有五十来岁。把曹大姐吓坏!
那面招呼高玉宛,这面喊冯晨备车。直接去县医院,地区离这里太远。接诊的医生,是林卫国弟媳。早认识查的细!
一番检查下来,老王非常危险。颅内有出血点,伤到腰椎神经。其它部位骨折,跟这比算小事了。高玉宛听完,人当时都傻了。真是祸从天上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