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瓒虽是小妾之子,却有着眼高于顶的性格,对于刘备刻意用宗室身份去结交高门子弟的行为嘴上不说,实则心中瞧不起。
反倒是刘俭,虽和刘备也是同宗,却对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张口不提,更不去巴结旁人。
虽有故作清高之嫌,反倒令公孙瓒高看他一眼,觉得此人是个有志气的。
事实上不是刘俭有骨气,而是他的目地性强。
在刘俭眼中,这些高不可攀的高门大户子弟,绑在一块也不及一个公孙瓒,因为他对自己的未来早有规划。
这些人日后怕是和自己难有交集,结交他们也没用。
眼瞅着刘备懊悔,刘俭也不玩笑了,安慰道:
“兄长何须自责,小弟那时候也不过是年少不懂事,空自孤高,不值得夸赞。”
刘备苦笑着摇头:“莫谦虚,你就是比我强。”
这个弟弟若真是空自孤高,为何这么多年了,还在暗中的打探公孙瓒的消息?分明就是有远见卓识。
看来日后自己的前途,或许要靠这个弟弟了。
……
次日,两人去见刘周和胡氏,向他们言明要出县几日,往东去迎接即将到任的公孙瓒。
兄弟俩只说迎接同窗,并没有说他们想要通过公孙瓒入仕的想法。
听说缑氏山的同学竟来就任涿县县令,刘周和胡氏喜不自胜。
刘周捋着胡须,一脸傲然地看着胡氏,吹嘘道:“你瞅瞅,老夫说什么来着?让这俩孩子当初去卢子干那里学经,一定会有大出息!偏你妇人之见,心疼孩子远途吃苦,当年哭喊着阻挡,还挠了老夫一脸花,如今怎样?当年的同学都来给咱们当县尊了!这一代人都逐个发达了!”
胡氏不屑地白了刘周一眼:“我儿有出息,知道结交好友,也晓得打听同窗去向,与你这老东西何干?”
刘周一扬眉,就要冲胡氏发怒:“你这妇人如何这般说话!”
“你想怎样?”胡氏冲着他一瞪眼,刘周的气势一下子就憋回去了。
他轻轻地咳了一声:“不与你这妇人计较!没见识……”
随后他看向二人:“你二人穿的正式点,天冷罩服挑厚实些的,另再多买些礼品,虽是同窗,可人家到任后终归是咱们本地县尊,礼数要讲!”
“父亲放心,我等这就去办。”
刘俭和刘备方要拜辞,却听胡氏突然道:“既是迎接县尊,俭儿一人去即可,刘……玄德还是在家准备成年礼的事,就不要跟着去了。”
刘备闻言吓了一跳。
怎不让我去呢?
他有些急切地看向刘周道:“伯父,这个?”
刘周皱起了眉,摆出他家公的架子:“那公孙县尊和玄德与俭儿皆为同窗,只让俭儿去迎接,玄德这边岂不是有失礼数?”
胡氏一瞪眼:“适才听他们二人所言,玄德自打回涿县,与那公孙县尊已多年不曾往来书信,哪像俭儿这样对公孙上心,让玄德去了人家才会多想!觉得咱们是攀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