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郎君此言甚和吾心!可惜我一介低贱商贾,又苦于没有机会翻身,今番得遇少郎君,真乃平生一大幸事,还请少郎君指点于我!”
“指点不敢,只是我想问苏兄一句,你身家巨亿,奴仆无数,却依旧要看涿县诸豪脸色行事,为何?”
“根基浅薄,无有靠山。”
“那我问你,如果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,让你有山可靠,有根可觅,你可愿意?”
“自无不从,纵倾荡家财,亦无悔矣!”
话说到这的时候,苏双试探着询问刘俭:“少郎君口中所说的靠山,莫非公孙县君乎?”
“我师兄虽是县令,却保你不住,试想他任期一到,走马换任,再来一任县君,你又当如何?”
苏双没有想到刘俭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心中颇为诧异。
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,道:“那少郎君所言的靠山又是何人?”
“你能靠的,只有汉室,只有朝廷!”
苏双心中将刘俭好一番损贬。
说了半天豪言壮语,我当你要说出什么,怎就给我甩了一碗大汤饼?
这不跟没说一样吗?用你给我这废话!
朝廷?我倒是想靠,让我靠吗?
似乎是看出了苏双的表情有异,刘俭不紧不慢地继续道:
“眼下,有一份天大的功劳摆在眼前,若是你能抓住了,十年可保无忧,这幽州之地,不论换几任刺史,几家郡守,几路县令,皆会牢牢记住你苏双之名,朝廷将当你立为民间表率,到时莫说涿县豪右,便是当任县令,想要拿你苏双也得在心中掂量掂量了。”
“有这等好事?”苏双闻言大喜。
“自然是有。”
“还请少郎君指点。”
刘俭压下身子,低声道:“此事可说于你听,但你切记不可外传,以免坏了朝廷大事!”
“那是自然!”
苏双见刘俭说的郑重骇人,不敢轻视,他甚至还伸手又拿了个枣子放在嘴里干嚼,压一压紧张的情绪。
“不瞒苏兄,我今日与公孙县君商议的,就是关于近期内,朝廷要调遣幽并两州诸屯,出塞讨伐鲜卑的事宜……”
“咳、咳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