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真入了郑玄门下,那他今后可就等同于既是卢植门徒,又是郑玄门徒。
卢植在朝中的地位不俗,又得天子信任,刘俭以卢植门徒的身份混迹朝堂,确实也能吃的开。
但若让他在郑玄门下再过一遍水。
那他在士林中的身价可就不凡了。
别的不说,但就是古今文两派,他就不需要站队任何一边。
今文系学子见了他,可叫他一声贤者。
古文系学子见了他,也可唤他一声同门。
刘俭听到这,期待地看向了郑玄。
可万没想到,郑玄却摇了摇头,道:“他适才自己可说了,要克服气质之偏,物欲之蔽,你如今却帮他入我门下,岂非走了他自己瞧不起的那些人的路?”
“这……”
卢植听到这里,不由有些气节,但偏就找不到什么反驳之言。
刘俭心中也不免惋惜,这对于自己的仕途而言,确实是一个大好的良机,但偏偏被自己适才一顿骚操作给搅和了。
若是苍天再给他一个机会,他一定不像是刚才那般风骚浪荡。
“贤侄虽不可为老夫门生,不过却还可有另一条路可走?”郑玄摸着自己的胡须,高声莫测的笑看着刘俭。
“还请师叔明言。”
郑玄笑呵呵地道:“老夫家中有丑女,愿以为妻,贤侄愿娶否?”
这话说出来,在场中人尽皆色变。
要把女儿嫁给刘俭?
别的且不说,你可是党人啊,若娶了你的女儿,他还如何入仕,还有什么前途可言?
你这不是毁人么?
卢植捏着手中的酒卮,骨关节隐隐似乎都变白了。
郑老头,你发什么疯!到这来找骂不成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