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攸亦道:“许某亦当以家主为先!”
袁基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:“好,有你们这话,我就放心了,只等新年一至,我便要向天子谏言一件大事,到时候你们务必帮忙,切莫忘记今日之言!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曹操心中暗道袁基要向天子谏言何事,竟这般郑重?
难道又是刘俭教他的?
袁绍为表忠心,道:“大兄,前番叔父着我调查今年的孝廉履历,看是否有可收纳之人,人选名单已经拟好,来日便派人送往大兄府上,请大兄拟阅。”
一旁的袁术见袁绍交了名单,自己也自然不能够藏着掖着了。
“弟也当如是,名册翌日便送往大兄府上,绝不迁延。”
袁基捋着须子,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二位贤弟多有辛苦,名单你们就择时送来吧,我看了若没问题你们直接就去操办,至于叔父那里,你们不需禀明了,事后自有我去禀报!”
袁绍和袁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这是打算直接就从袁隗手里,把这事拦了?
真是不同往昔了!
……
……
酒宴散去,袁家兄弟和刘俭,曹操,许攸各自醉醺醺地拜别袁基离去。
曹操故意落在最后面,与刘俭并排而行。
他一边走一边低声道:“今日的君侯,与往昔真是大不一样,他的那些话,往日里也不曾听君侯说过,真是让人惊叹!似是拜了名师啊。”
刘俭看了一眼曹操:“君侯乃是袁家嫡主,身负重任,每刻每时都在成长,自然是日新月异,朝朝不同。”
曹操低声道:“只是这日新月异未免太快了些。”
刘俭打了个酒嗝,叹道:“孟德兄,君侯之母故去之时,你可曾吊丧?”
“我自然是去了的。”
“那句说乱天下者,必袁家儿郎的话,兄可曾听过?”
曹操的脸色瞬息间有些异变,但很快就转回正常。
“呵呵,当时人多嘴杂,说什么的都有,我与本初沉溺于苦痛之中,好多话好多事,都记不清楚了。”
刘俭笑着拍了拍曹操地手:“孟德兄难得糊涂。”
说罢,刘俭向着曹操拱了拱手,先行离去。
曹操长叹口气,眯起眼睛望着刘俭消失的背影。
“呵呵,居然善用和曹某一般的手段,了不起,不错,我是糊涂,但众人皆醉,却也未必只有你一人独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