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闻笙是在应她的歉意,还是应那句没在外留宿过,她看了看还在手中的那支糖人,犹豫道“这支,你不要吗?”
隐秘的小心思被堂而皇之地点破,闻笙耳根慢慢浮上一层红色,含嗔似怨地瞪了眼不解风情的小纨绔。
眸含春水清波流盼,平白给往日清冷的女人增添了抹难得的妩媚。
这一嗔,勾得南浔又是神魂颠倒地沉迷在这抹好颜色中许久,才痴痴地将手中的糖人藏进了心口。
如此,闻笙身上的燥热才消散了些。
礼既已送到,南浔估摸了下此刻的时辰,又贪念地看了女人几眼,恋恋不舍道“时辰不早了,就不打扰你了…”
话落,生了根的脚步也不曾移动分毫,眼睛也还直勾勾的盯着闻笙的脸。
要依着往日她的混劲,她早冲进去了。
如今,倒是犯了怂。
闻笙也自知时辰已晚,在那些难熬的梦中,南浔总是破碎的,这片刻的相处是她难得的慰籍。
她舍不得。
屋内明恍的灯光越燃越亮,却难抵小纨绔眸中的闪烁。
闻笙把玩着手里的糖人,静静地感受着她的视线,未有言语。
南浔既爱她这抹颜色,她便让她多看看,最好,看入心底,渗入骨血。
这一世,别再丢下她。
就这般两人静默了许久,最终,还是绿玉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嘀咕了声“怎么还不走,这是看傻了不成,口水都快流下来了…”
闻言,南浔才如惊醒一般,慌乱的用袖口擦了擦干爽的嘴角。
闻笙轻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“她逗你的,擦擦脸吧,这般出去,若见了人定要闹笑话了。”
美人一笑摄人心魂,南浔痴痴的点了点头,忙去接。
指尖相触,细腻娇软的手感如上好的暖玉,让她不自觉揉弄了两下。
闻笙娇嗔了眼惯会顺杆向上爬的小纨绔,快速抽回了手,侧身道“绿玉,关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