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老喝了口杯中的茶,又轻轻放下,才慢道,“老朽此时不过一介布衣,怎敢妄议为君之道,这位公子怕不是问错了人。”
普天之下,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人,不过五位,可云老却不给他亮出身份的机会,起身道,“果真年纪大了,易乏。”
他看着一众的学者“能听到这么多年轻人的新见解,也是老朽的荣幸,但今日只能陪大家到这里了。”
随后,他婉拒众人的挽留,带着随从快步离去,独留一众学者满眼怨气地看着齐曜。
尤其是那些寒门子弟,毕竟,常人若想见云老一面,难如登天。
能得云老指点一二,更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。
云老这般一点面子不给齐曜留,气得他顿时脸色铁青,但却也无可奈何。
谁人不知两朝帝师云老在盛京城内的影响力,就连他父皇都要敬云老三分,他又岂敢有什么造次。
“看什么看!一群蝼蚁之众!”齐曜看着众人狠狠地说道,转身拂袖而去。
宋沂透过人群,远远地和齐晏对视一眼,遂转身跟上了齐曜。
“好大的威风,那是圣上第几子?”人群中一个面带正气的人问道。
书斋内各阶层之人都有,自然有认得齐曜之人,可并无人敢议论皇家子嗣。
闻笙看了眼身边的绿玉。
绿玉转身。
随后,楼下不知谁,便回了一句,“乃圣上长子,齐曜。”
大堂内人头攒动,并无人注意声音来自何处,但大家都知道了,傲世轻物的大皇子齐曜未来想当皇上。
消息自竹里居传出,不知怎地演变为大皇子意图篡位谋反。
随后,消息像野火一样在盛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一一蔓延开来。
百姓们交头接耳,宫墙之外的达官贵人也对这消息议论纷纷。
“你听说了吗?大皇子竟众目睽睽之下询问云老为君之道,恐怕有不轨之心啊。”
“可不是吗?我听说他还私下招兵买马,还联络了许多朝中重臣。”
传闻越演越烈,仿佛真有其事。
第二日的朝堂之上,气氛异常凝重,齐胤端坐在龙椅上,目光冷冽地扫视着群臣,随后落在齐曜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