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浔默了默,将那夜的事娓娓道来。
“你在意那个扶音?”南轻听后,直击问题所在。
南浔蹙眉,却仍回道,“自然,我把她当…”
“阿浔,我从不知你是这样蠢的。”南轻打断她。
她放下碗筷,也不管南浔是否吃饱了,便示意人收了桌。
南浔看着她,不明所以。
可南轻晾着她,漱了口,又净了手,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。
她只道,“听闻那新任的延尉左平是丞相的学生,与闻家那个还算是青梅竹马?”
“什么青梅竹马…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他也配?”南浔反驳道。
南轻微微一笑,“你说还是我说?”
“你…”
南轻问,“闻家那个可有主动与你提过他?”
南浔默了默,“几乎没有。”
惯常是被她看到宋沂凑上去,她拈酸吃醋,要闻笙哄她。
南轻又问,“可有在你面前提过对他的担忧或在意?”
“她凭什么…”。
凭什么担忧宋沂。。。
可话说到一半,南浔自己也噤了声。
南轻知她是懂了,可还是不禁摇了摇头,“还说你不蠢?”
南浔愣了片刻,起身便要往外走,“我走了。”
可在与南轻擦肩而过时,南浔还是没忍住,问道,“姑母曾说要我别去招惹闻笙。”
她看着南轻的神色,微顿了顿,“我没听话,您为何不怒,也不问?”
南轻接过海棠递来的茶,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,“你不是为你所想付出代价了么?”
南轻抬头,对上那疑惑的视线,“祠堂也跪了,战场也上了。”
“可我以女子之身入朝,您不怕若是万一…我连累了您。”南浔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