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洛被她这一吼,眼中闪过一丝委屈,漂亮的眸子瞬间盈满了泪水,仿佛随时都会滑落。
“你好凶…”她哽咽着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“我只是想让你快活些。。。”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,或许能让你欢喜的事。
南轻睫毛轻颤,尚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,一个夹杂着咸意与温热的吻便已经落了下来,那吻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,却又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炙热。
南轻想,她应该拒绝这个神志不清,暧昧不明的吻,应该先问清袁洛心中所想。
比如为何那夜抗拒着她,今夜却又这般主动,她究竟在想些什么。。。又究竟视她为何?
可是,久违的吻带着醇厚的酒香,仿佛将她也灌醉了一般,叫她根本无法洒脱地将人推开。
她舍不得这迟来的温存。
南轻睁着双眼,僵硬着身子,任由袁洛牵着她的手,缓缓地解开了那紧裹的衣衫。
衣衫滑落,香肩外露,宛如美玉,在明晃晃的烛火下,泛着白皙的光泽,瞬间夺了她那并不多有的神志。
南轻眸色一沉,骨节分明的手捏住袁洛的腰,便将两人的位置调转,她将人压在门框之上,贴着她的额头,两人鼻尖相蹭,呼吸交错。
“千芷。”她低喃地唤着她,似生怕将人惊醒了一般,小心地问着,“我最后再问你一次,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。。唔。”
她话音未落,那湿绵的吻便又贴了上来,性感地暗哑粘稠在耳边,“我无比清醒地知晓,且甘愿着。。。”袁洛如是说道。
撩人的嗓音自耳间传入心脏,带着阵阵的酥麻,南轻呼吸渐重,拦着袁洛的细腰又将人往身前带了带,闭上双眼加深了这个久违的吻。
她二人年少时的初吻,也在盛夏蝉鸣的夜晚,清冷袭人的袁洛,站落在袁府的大门外,一脸笑意地朝着马上的南轻挥手,要她路上定要注意安全,不要骑得太快。
月光下,她美得不可方物,让本就心有欲念之人不舍离去,翻身下马就将她拉到了无人的暗角。
她眼神炙热,盯着那诱人的红唇低喃地唤着,“千芷。。。”,一声比一声缠绵,一声比一声地靠近心中所想,却迟迟不敢落下一吻。
直到,一声纵容的,“子君。”自那唇缝而出,看似无惧的南家女郎,才吞咽着吻上了那张唇。
那一刻,风与万物都是静止的,如鼓的心跳盖过盛夏的蝉鸣,香软的肉唇含在口中,像是刚刚蒸出来的奶糕。
重要的是,那克己守礼,好像自生来便没有过任何差错的世家小姐,双眸含泪,直直地望着她,而后抬起双臂环在她的脖颈,仰头启唇承着她的吻。
盛夏,夜晚,暗角内,是年少爱恋的开始,是一吻之下,便以为是一生的期许。
而二十年后的今日,依旧是盛夏之夜,南家女郎久违地吻上这双唇,没了年少时的小心翼翼。
反而是急切的确认,贪婪的占有。
她用力地吻着袁洛,倾耳听着她加重的喘息,感受着她身子在怀中无力地下垂,却又拼力地拽着自己承吻的纵容。
才找回了些袁洛的心,真的回来了的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