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阴狠。
齐晏看他这般模样,挑了挑眉,又道“还有云老,纵使两朝帝师,可如今不过一介布衣,竟也丝毫不将皇兄放在眼中,以至于有了这样的传闻,当真可气。”
说着,他惋惜般叹了口气,转身离去,独留齐曜一人在原地,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。
与丞相分离后,南辰脸色发沉地回到府中,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和南浔聊一下。
“让人把那逆子从祠堂中叫出来吧。”南辰和南夫人说道。
南浔走进书房时,南辰夫妇正端坐在书案前。
书房内,书并不多,仅书架上摆放着一些兵书。
南辰沉默片刻,然后开口“你上次跑出去,到底是去了哪?”
“我去了云老的宅邸。”南浔顿了顿“和闻笙一起。”
“闻家那姑娘带你去见了云老?”南辰震惊。
南浔见他如此神色,解释道“不算是,我在祠堂跪了几天,心里反而越跪越乱了。我也在想自己是否能承担得不起您和娘说的那些。”
她屏息,颓丧道“我觉得,我好像承担不起,我没有能力。”
说着,她又停顿片刻,不甘道“可我心里又实在想要她,我不知道怎么好,便溜出去找了她。”
“你怎么找的她?”南辰盯着她。
南浔吞咽一声,看了她娘一眼,坦诚道“晚上,钻狗洞进去的…”
“混账玩意,你竟敢夜探丞相府!!这是置自己于险地,你知道吗?”南辰听后,气得猛拍桌子,脸色铁青。
南浔低下头,小声道“没事的,我去了不止一次了,熟悉地形。”
“你!”南辰听了怒气更盛,南夫人拉了拉他。
南辰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“继续说。”
“然后我知道她要去趟乡下,就哄她带我一起。”
南浔省略了两人间有关竹里居的对话,只告诉南辰结果“我们在城外的水云涧汇合,只在乡下玩了一日,晚上我便把她送到云府了”
听到她还知道晚上把人送回去,夫妻俩也松了口气。
南浔接着说“但我们刚到云府门前,管事的便出来迎,说请随行的我一同入内。我也不知,云老是如何得知我与闻笙一起同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