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以女子之身入朝,您不怕若是万一…我连累了您。”南浔低声道。
南轻闻言,却轻笑了一声,“啧啧,连累了我,这还没娶媳妇呢,姑母就成外人了。”
“白养你个没良心的。”南轻白了她一眼,一句又一句,不给她回话的机会。
南浔踌躇在原地,轻声道,“您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你如何连累我?是没了这皇后的身份?还是没了这条命呢?”南轻问。
南浔心口发堵,垂着眸,未作答。
南轻也并未要她回些什么,她低头看着茶水的波纹在杯中轻动,“可我哪一样都不在意。”
她声音又轻又低,似在自喃。
南浔没能听清,不禁问道,“您说什么?我没听清…”
南轻呼吸微滞,再抬首时,依旧是那云淡风轻,端庄稳重的皇后仪态。
她调笑道,“还不去哄闻家那个,你是真不怕那香饽饽被人抢了去。”
南浔一拍脑门,转身便跑,“我走了姑母,改日再来陪你!”
话还未落,人已是跑远。
南轻无奈地摇了摇头,也发出和南辰一样的叹息,“也不知道怎么把闻家那个骗到手的。”
说罢,她惊讶一声,看向海棠,“闻家那个别是空有才女的虚名,但实则是个傻得吧?”
看不出喜欢之人是个女子,还能看不出阿浔根本不着调么?
海棠矗立一旁,听着她虽是吐槽,却又似炫耀的话,并未言语。
果不其然,不一会,她又听南轻说,“你还别说,阿浔真给咱南家长脸,真想知道闻相在知道女儿被拐后,那千年不变的脸上会是怎样的精彩。”
“可惜了,我在这深宫之中,怎样都看不到了。”她神情又落寞下来。
海棠看了,说道,“小公子大婚时,您定然出席的,那时不也能见到吗?”
“也是…”
南浔如风似得,来了又走。
凤鸾殿一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。
南浔急着去见闻笙,出了凤鸾殿,在宫墙内,一路疾步快走。
见到值守的姜时,打了招呼,连停都不带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