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见他红唇微张,却只咬了一小口,又在嘴里嚼了又嚼,优雅的与他完全不是一种人。
姜时只觉得心口的那份躁动,愈发地热烈起来,“因为你对我也很好呀,总让我来蹭饭。”
齐桓闻言,轻轻地笑了起来,他的笑声如同清泉流淌,让人听了心生欢喜。
他放下手中的桂花糕,认真地看着姜时道:“姜时,原来走进你身旁竟是这般容易,几顿饭便可以收买了。”
姜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“倒也不是谁的饭都吃…”
“是吗?”齐桓淡淡道。
——
年初六这日,南浔做出了一桩令全盛京城大跌眼镜的事情,她竟然找了媒婆,径直前往丞相府提亲。
南浔身穿一袭崭新的锦袍,骑着马,率领着一队喜气洋洋的随从,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丞相府门前。
这一行人马,在盛京城的街道上蜿蜒前行,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,议论纷纷。
媒婆手里捧着提亲的红帖,一脸谄媚地跟在南浔的身后。
那红帖上,用金粉写着南浔与闻笙的名字,以及八字等吉祥的话语。
然而,丞相府的大门却紧闭着,没有丝毫打开迎接的兆头。
南浔也不恼,骑着马在门外大喊道,“闻伯父,小侄南浔,今日特来求娶令女闻笙!闻笙贤良淑德、才貌双全,小侄倾心已久。还望闻伯父应允,成全小侄的一片痴心!”
她的声音洪亮而坚定,传遍了整条街道。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这南浔是疯了不成?闻家怎会同意这场婚事。”
“是啊,我还以为她早放弃了呢,竟还在幻想着吃天鹅肉啊?”
南浔不以为意,只一遍遍地喊着,“望闻伯父成全小侄的一片痴心!”
她就这般不知喊了多久,丞相府的大门缓缓打开,一位家仆走了出来。
他看了看南浔和媒婆,又看了看围观的人群,然后沉声说道,“南小将军,我家老爷和夫人说了,他们很感激您对小女的厚爱。”
家仆微顿了顿,又道,“但婚姻大事,需得两情相悦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还望南小将军速速离去,莫失了两家颜面。”
家仆的话音刚落,围观的人群便爆发出一阵嘲笑声,“果然是自取其辱啊。”
南浔指了指一旁的媒人,“这不媒妁之言吗?”
家仆并未言语,只躬身告辞,回了府中。
而闻府的大门再次紧闭。
南浔耸了耸肩,转身对媒婆和随从们挥了挥手,“没事,咱明日再来!”
“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!什么金什么诚?闻伯父早晚会看到我的心意的!”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,又浩浩荡荡的人,可是给这热闹的盛京城,又添了些乐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