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之一伙并未跟随其后,而是目送二狠子一伙远去之后,方才散去。
童金光让人截了胡,心里面很是不服,可不服也只能忍着,跟李仁之为仇作对,于他而言,似乎没有什么好处。
“大哥。”大牛不解地问二狠子,“那个叫花子头头为啥帮咱?”
不等二狠子说话,小山子假充大明白,抢先开口道:“他知道咱大哥将来必成津门霸主,所以主动跟咱大哥套近乎,惦记着跟咱大哥结盟呗。”
“屁!”大牛白了小山子一眼,“武大郎见皇上,压根不是一路人。咱大哥是什么样的人物,他姓李的又是个什么东西,咱大哥要是能跟他尿到一个壶里才怪了。要让我看呀,他准是惦着从咱大哥身上憋宝!”
“憋宝?”小山子把大脑袋一晃悠,“咱大哥身上有嘛好宝贝是姓李的惦记着的?”
“这个么……”
大牛说不出,索性不说话了。
“嘁。”小山子撇嘴一笑,“平时老充大尾巴鹰,这回露怯了吧。”
大牛不理他,自个儿瞎琢磨,李仁之到底想要干啥呢……
曲良的坟地是精挑细选的,是块风水宝地,可以兴旺子孙。
小虎子抱罐打幡,哭成泪人。
曲良的女人躺在医院,起不来床,无法送丈夫最后一程,只能蒙头饮泣。
好在有小毛桃和菊儿陪着,耐心安慰,细心劝慰,曲良的女人才好歹挺了下来。
办完了白事,二狠子让小虎子认自己当干佬。
打今儿起,小虎子就是他王二狠子的儿子,谁敢欺负小虎子,先得问一问他这个干佬答不答应。
白事当天,李仁之没有亲自过来吊唁,却派来了楚三和陈左。
陈左的伤还没好利索,走路有些吃力。
楚三刻意围了一条围巾,只为遮住他那张不宜示人的脸。
二狠子腻歪这两个人,却还是出于礼貌,招待了他们。
没想到的是,李长生居然也来了。
穿得是素服,没穿制服,足见其对于曲良的为人是敬重的。
陈左似乎盼着李长生到来似的,一见李长生,便急不可待地上前客套。
“瞧没瞧见?”小山子小声对小狗说:“陈左看李长生的眼神不大对劲。”
小狗赶紧抬眼皮观瞧。果然,陈左看李长生的眼神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