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椿:“……”
这家伙是宋时桉的迷弟?不然怎地就连跟自己娘子吵架,嘴里都在夸宋时桉?
宋时桉无语道:“你俩说事儿就说事儿,别攀扯上我这个当人赘婿的。”
姜椿:“……”
这家伙怎么回事儿,先前事事询问自己就罢了,只当他这是尊重自己。
动辄就把“赘婿”两字挂在嘴边又是做甚?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不成?
偏这话效果不错,秋氏听到“赘婿”两字,竟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,毕竟宋时桉是姜娘子的赘婿,而韩萧又不是自己的赘婿,用赘婿的标准要求他未免有些太过。
她抿了抿唇,大方地宣布:“罢了,我有丫鬟伺候,才不稀罕你给我夹菜呢,吃你的酒。”
当着客人的面,韩萧也不想跟她闹大,顺势下了台阶,轻哼一声:“自然是陪宋兄吃酒要紧。”
他亲自端起酒壶,先给宋时桉满上,又给自己斟了一杯,然后端起酒盅凑过去碰了碰宋时桉的酒盅,笑呵呵道:“来,宋兄,咱们接着吃酒。”
一场眼瞅着就要爆发的夫妻大战,就这么消弭于无形,叫姜椿内心感慨不已。
宋时桉这家伙,还真懂说话的艺术。
难怪人家以后会当上内阁首辅,成为纵横官场无往不利的老油条。
很多事情不是他不会干,端看他想不想罢了。
*
这顿午饭,足足吃了一个时辰。
散场时韩萧直接喝趴下了,宋时桉略强一点,但也走路摇晃,被姜椿给架了回去。
姜椿往红泥小火炉里放了几块木炭,将其点燃,用小陶壶烧了一壶开水。
待水变温后,她倒了一杯,将躺在床榻上的宋时桉扶起来,喂他喝水。
醉酒的人不能缺水,多喝水有助于酒精排出,避免人体受到伤害。
宋时桉半眯着眼睛,嗅着熟悉的兰花香气,毫无戒备之心地启唇,“咕咚咕咚”往下咽。
喂完一大杯水,姜椿将茶杯放回桌上,折返回来,想让他睡得舒服点,替他脱掉鞋子,然后又去脱外袍。
外袍脱到一半,宋时桉突然伸手,一下将她楼进怀里,将脑袋埋在她颈侧,哼唧道:“娘子,我喝多了。”
醉酒后的宋时桉声音软了几分,比平时清雅磁性的声音多了几分少年气。
姜椿笑道:“这还用你说,我难道还看不出来?”
宋时桉头晕乎乎的,觉得天旋地转,但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他含含糊糊地说道:“都说酒后吐真言,我有件事情需要向娘子坦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