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间,就跑没影了。
快到连桂枝这个向来伶俐的丫鬟,都没反应过来。
庄氏直接给气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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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时桉下衙回来,到正院用晚膳时,听庄氏说起程大太太等人登门道歉的事儿,面色顿时一沉。
他冷冷道:“她们程家人竟还有脸登门,是打量我们宋家人脾性好,不会拿大棒子将她们打出门去是?”
庄氏淡定道:“放心,你娘子把人家一顿排揎,比拿大棒子将人打出门去还更让她们难堪呢。”
宋时桉侧头看向姜椿,嘴角露出个浅笑来,夸赞道:“娘子干得好,就该如此,无须给她们留脸面。”
姜椿嘴角高高扬起,下巴抬得快要到天上去了。
虽然她从未怀疑过宋时桉对程文沅有情意,但听他用毫不在意,甚至是有些厌恶的口气说起程家人,她心里还是挺爽的。
哼,敢跟自己抢男人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看能不能入宋时桉的眼!
姜椿这幅“小人得志”的模样,让宋时锐这个在外头跑关系跑了一日,试图进入锦衣卫北镇抚司当差的小叔子给看得一愣愣的。
就没见过这样喜怒形于色的女子,忒浮夸了些!
偏自己大哥还还一副宠溺的模样,伸手勾了下她的鼻子,柔声笑道:“下次她们敢再招惹你,只管放开手脚揍她们,我给你罩着。”
宋时锐:“……”
大哥是不是得了失心疯?
不然怎地说出如此离谱的话语来?这还是他那个老成持重的大哥吗?
他张嘴,才要说话,嘴里就被塞了块红烧肉。
钟文谨歪头,笑眯眯地看着他:“相公,吃肉?”
上回自己被七里沟村里正之女喊住,请教他学问时,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钟文谨,就是这么歪头,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:“相公对徐小娘子可有甚想头?若有的话,我甘愿退位让贤。”
宋时锐连忙低头咀嚼嘴里的红烧肉,不敢再吭声了。
姜椿闻言高兴道:“夫君你放心,她们敢再招惹我,我肯定叫她们知道知道‘花儿为什么这样红!’。”
庄氏一时间没转过弯来:“花儿为什么这样红?”
作为现代人的钟文谨,闻言果断抢答道:“因为这是血染的风采。”
庄氏:“……”
她就不该吭声的。
姜椿:“……”
她说完“花儿为什么这样红”这几个字的时候,其实就后悔了,觉得肯定要掉马了。
结果钟文谨这个心大的家伙,竟然压根就没察觉出不对来,甚至还兴奋地抢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