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掰着手指给姜椿算账:“虽然每日要出二十文钱的摊位费跟十文钱的经纪费,但京城的肉价比红叶镇要高,每斤肉最少也要二十二文钱,一斤多二文,一只猪算五十斤肉,那就是一百文。
刨除本钱后,我盘算着每日少说也能挣两百文钱。
足足两百文钱呢,这不比闲着强?”
想了想,他斜了眼姜椿的肚子,笑呵呵道:“再说了,我还得给我孙子攒家底呢。”
姜椿嘴角抽了抽。
指望你老给自己孩子攒家底,这得攒到猴年马月去?
还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来。
至于要做甚买卖,她还得再想想。
*
傍晚吃晚饭时,桌上多了两样菜。
一样是莲藕排骨汤,一样是用豆油炒的清炒藕片。
清炒藕片钟文谨十分爱吃,但她巨讨厌豆油,觉得其中的豆腥味让她吃着犯恶心。
她探出脑袋,隔着宋时音这个电灯泡,对姜椿道:“大嫂,我知道番邦有种素油叫玉米油,炒菜好吃还不像豆油这样有豆腥味。
正好有番邦商人那里还剩几罐,大嫂你有没有兴趣?”
姜椿:“……”
竟然拿玉米油出来了。
你怎地不直接拿玉米出来捏?
如此自己那两个田庄明年岂不就能种上高产玉米了?
腹诽归腹诽,她还是立时点头道:“要要要,有这样的好油,那我必须得买回来给我夫君尝尝。”
顿了顿后,她又忙不迭补了一句十分符合自己人设的话:“贵不贵?要是很贵的话,我手里银钱不够,就只能……”
她抬眼看向庄氏,笑嘻嘻道:“向母亲借点了。”
庄氏:“……”
她这是替自己长子买油,而不是给她自己买东西,庄氏还真说不出不借的话来。
只能假装没听到,继续用自己的膳。
钟文谨笑道:“倒是不贵,只要五百文一罐。”
玉米油的价格其实不便宜,特别是金胚玉米油,五升就要一百多,都跟“象牙麻将”齐平了。
但麻将她可以开价五两银子,玉米油这种日用品她却不敢要价太高。
怕被大嫂一口拒绝。
横竖用这油炒的素菜自己也要吃的,干脆就不挣钱了,直接原价转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