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桉被夸,得意地挺了挺胸堂,附和道:“没错,我身上反正是一文钱都没有的。”
江贺年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。
自己这个红叶县第一耙耳朵,跟宋时桉这位堂姐夫比起来,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,还差得远呢。
众人闲聊半上午的功夫,因为有一年内不得宴饮的圣命在,姜椿跟姜柳两家人赶在午时前离开了姜家。
除了初二这日,除钟文谨以外的宋家女眷各自回娘家待了半日外,宋家人就再没去别家走亲戚了。
不过因为有麻将可以解闷,这个年假倒也不算太难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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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假结束,衙门正月十六开衙后没多久,就该将春耕的事情提上日程了。
姜椿留足了自己四个庄子的粮种后,将下剩五十万斤红薯跟十五万斤玉米,以五十文每斤的价格卖给了朝廷。
得到了三万两千五百两银子。
可谓一夜暴富。
百姓们得知她卖粮的价格后,对比其他番邦香料的价格,觉得这跟白送也没甚区别了,纷纷夸赞她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。
就连先前揍熠哥儿的行径,都被美化为用心良苦,一片拳拳爱子之心,是为了让宋小爷走正道,方才下此狠手。
须知慈母多败儿,姜娘子这样严苛的母亲,才能真正教导儿子成才。
诸如此类的言论,简直让姜椿哭笑不得。
不过这“一片拳拳爱子之心”,倒是挺贴切的。
就是自己揍熠哥儿基本都是用脚,改成“一片脚脚爱子之心”会不会更贴切点?
这冷笑话,直接把她自己给逗笑了。
不过能有个好名声,姜椿还是挺高兴的。
毕竟宋时桉如今已经是阁臣,要不了几年,就能如原著以及他上辈子的经历那般,当上内阁首辅。
作为国舅爷外加内阁首辅,他注定会青史留名。
既然青史留名,那么他赘婿的身份肯定会被扒出来,而姜椿作为他的妻主,肯定也会被人提及。
动辄就揍人,下揍百姓,上揍郡主,连自己几个月大的儿子都揍的巡海夜叉,显然不如急百姓所急,苦百姓所苦的活菩萨来得更好听些。
虽然这些好处,很大一部分功劳来自于钟文谨或送或卖给自己现代粮食种子,但不重要。
她们妯娌俩,谁跟谁?没必要这么见外!
钟文谨也的确不在意这些身外名。
她现在发愁的只有一件事情,就是该怎样才能改掉自己“韩国夫人”的封号。
顶着这么个封号,她人都要憋抑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