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,虽然自己只有小学生绘画水准,但不重要。
宋时桉盯着那张用粗糙炭条画出来的画稿好半晌,这才收敛神色,抬眼看向姜椿,神色复杂地说道:“你画得这不挺好的?瞧着也无须我帮忙。”
姜椿眸色晶晶亮:“夫君当真觉得我画得好?”
其实姜椿也觉得自己画得挺好的,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很多,起码能让铁匠一看就懂。
宋时桉实事求是地点头:“画风别具一格。”
姜椿高兴得不得了,嘴巴差点咧到腮帮子去。
被夸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膨胀,改主意道:“那就不用劳烦夫君帮我另画了,你只需要帮我将尺寸标上去就成。”
她姜椿的人设可是不识字的文盲,用文字标记数据什么的,自然是不会的。
说着,她站起来,直接走到炕桌另一头,在宋时桉身边坐下。
然后歪头冲他嘿嘿一笑:“我坐这头更方便些。”
宋时桉抿了抿唇,没说什么,从充当砚台的盘子里拿起毛笔,问道:“你要标记什么?”
姜椿欠起上身,指了指取暖炉的顶部,说了个数字,让他标记上。
宋时桉斟酌了个合适位置,提笔在上头书写起来。
姜椿嫌坐着不够高,于是跪坐起来。
又嫌跪着累,索性半趴到宋时桉脊背上,将脑袋搁在他肩膀枕着。
这下舒服了。
宋时桉:“……”
从她绕到自己这头的时候,他就知道她肯定不会老实待着,果然连半盏茶的功夫不到,她就开始作妖了。
他淡淡道:“我身子骨弱,可支撑不住你这样力大无穷的女山大王,仔细一会儿摔个人仰马翻,被褥、衣裳全被墨水弄脏。”
姜椿伸手指了下纸上炉底的位置,又报了个数字,笑嘻嘻道:“那夫君就快些写,争取在咱们摔趴前标记完。”
话虽如此,她还是调整了下姿势,卸去压在他身上的大部分力道。
虽然跟他一起摔趴在炕上是件令人值得期待的好事儿,但被褥跟衣裳被墨水弄脏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,还不得她吭哧吭哧拆洗?
身上重量骤然一轻,只肩膀上还略微感受到些重量。
宋时桉咬了咬唇,她这家伙,到底还是在意自己身子的。
两人就这么“亲亲热热”地贴在一起标记完了所有数据。
*
次日姜椿揣着这张“图纸”,往钱袋里装了大把碎银子,驾着从邹里正家赁来的骡车,再次去了县城。
半路上她盘点了下系统仓库里攒的铁器,共有砍柴刀一把、剪刀一把、铁锹一把、花锄一把、锄头一把以及铁镐一把。
趁着没人的功夫,她将这些铁器转移到后斗的大箩筐里,并拿稻草盖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