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椿跟宋时音俩人对视一眼。
更期待了怎么办?
京城大舞台,有胆你就来。
这时候的姜椿还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,有她这个宋时桉的妻子在,根本没多少人将注意力放到宋时音身上。
没等宋时音逮到那只被杀的“鸡”,她就先跟人打起来了。
当然,这是后话。
见宋时音心态恢复正常,姜椿抬眼看向庄氏,一脸焦急地问道:“母亲,您当真不晓得我夫君去哪里了?他一整日不见人影,别是出什么事儿了?”
庄氏瞪她一眼,哼笑道:“能出什么事儿?京城地界,天子脚下,谁敢在这里搞事?你少成日胡思乱想。”
姜椿又不傻,看庄氏这老神在在的模样,也大概明白是什么状况了。
庄氏肯定知道宋时桉的行踪,只是他的行踪需要保密,不方便当着众人的面说,所以只能假装不知。
看明白归看明白,但姜椿显然不能表现得这么好打发,不然下次再有旁的事情,庄氏还会糊弄自己。
她嚷嚷道:“这天都黑了,夫君还没回来,搁谁谁不急?我不管,要是待会吃完饭他还没回来,我可就要带着全府的仆人出去满京城找人了!”
庄氏给气笑了:“带着全府的仆人出去满京城找人?万一桉哥儿只是出城办点子公事,你闹这么大,叫他回来后如何收场?你也不怕被全京城的人笑话你大惊小怪?”
姜椿不以为意道:“跟被全京城的人笑话比起来,当然是我夫君的安危更重要。”
顿了顿后,她又从鼻翼里发出重重地一声冷哼:“没法收场也是他活该,谁让他出门不告知我一声!”
庄氏简直无语。
儿子倒是想告知她一声,结果她自己睡得那般死,连枕边人起身都听不见。
他体恤她,不忍扰了她的好眠,结果她却反过来怨他不交待一声,真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。
庄氏没好气道:“你但凡睡觉警醒些,听到他起身的动静,也不至于这会子跟只无头苍蝇似的瞎闹腾。”
姜椿立时叫屈道:“从前我睡觉再警醒不过了,夜里雨点子打在屋瓦上都能将我吵醒,可我现在为啥不警醒了呢?
唉,还不是因为先前夫君伤到身子骨,风一吹就病倒,一病倒就起高热。
我怕他出事,整宿整宿地不敢睡觉,两刻钟就给他头上换一块冰帕子,就这么硬生生地将自己给熬坏了。”
庄氏听得动容,让她想起了家里几个小孩幼时染病发烧时,自己也是这般整宿守在床畔的过往。
忍不住夸赞了一句:“倒是辛苦你了。”
秋氏也唏嘘道:“椿娘你对桉哥儿可真是体贴入微,以后他若是敢对不起你,你只管告诉三婶,三婶替你骂他。”
“不辛苦不辛苦,我跟夫君是夫妻,照顾他也是应该的。”
姜椿谦虚地摆了摆手。
咳,她早上睡得沉,乃是因为昨夜与宋时桉玩六六九九小游戏玩太晚,跟从前熬夜照料宋时桉可没任何干系。
宋家女眷心思未免太单纯了些,只要自己一将从前的苦日子搬出来卖惨兼邀功,她们立时就会换个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