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坠落的地方乃是一眼望不到底的万丈悬崖,想搜寻都没法搜寻。
宋时锐心里却存着一堆的疑问,见大哥没再发问,连忙反客为主地问道:“大哥,我先前没敢问母亲,你可知道父亲、二叔、三叔以及三弟他们如何了?”
其他五服内的族人他没问,如果父亲他们这些主枝的爷们都保不住命的话,那些族人肯定也凶多吉少。
宋时桉伸手拍留下他的肩膀,安抚道:“放心,他们没事。三皇子想跟太子姐夫争那个位置,四皇子却不想跟太子姐夫争。
得知三皇子的人要对宋家男丁下手后,他也安插了人手到北山采矿场,护住了宋家人的安危。”
宋时锐闻言震惊得嘴巴开合好几下。
好半晌后,他才一言难尽地说道:“如此说来,即便我不半道逃跑,也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而我半道逃跑,身受重伤,拖累了谨娘一两年,到头来竟是白忙活一场。”
宋时桉白他一眼,哼笑道:“你又没有前后眼,当时那个节骨眼上,你逃了才是对的。
若是不逃,我又生死未卜,是想让宋家被人一锅端了?
再说了,你要是不逃,不重伤跌落悬崖,还遇不到二弟妹呢。
一次重伤换来与二弟妹的一世姻缘,不好么?
还是说,你觉得这买卖有点亏?”
宋时锐连忙摆手道:“没有没有,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可不要在大嫂跟前乱说,回头传到谨娘耳朵里,她肯定当即就收拾包袱要回七里沟。”
宋时桉轻哼一声:“瞧你这出息。”
宋时锐抿了抿唇,有心想说大哥你也没出息到哪里去,大嫂给我娘子夹几筷子菜你就吃味得又是撒娇又是卖乖的,一看就是个夫纲不振的主。
但他没敢。
大哥打小就比自己有心(阴)计(险),自己就没赢过他一次,还是别自找没趣了。
兄弟俩又说了好长一会子别后种种,这才并肩离开大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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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桂苑这头,姜椿正看着丫鬟们收拾准备送给钟文谨的物什。
她还偷摸从那个只有自己能碰的箱子里“拿”了两斤红枣、一包银耳以及两支绒花出来,让桂枝加进去。
犹还觉得不够。
本想再添两匹绸缎两匹细棉布进去给钟文谨做衣裳使,想想还是算了。
自己虽然是好意,但钟文谨跟自己这个大嫂还不熟悉,自己要是热情过头,没准人家会怀疑自己的用心。
毕竟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嘛。
宋时桉回来后,见东次间里乱糟糟地摆了一罗汉床的物什,他连坐下的地方都没有。
顿时就又吃味了。
他没好气道:“娘子,你是不是对二弟妹太热情过头了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