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要发作,就被程文沅拽住了袖子。
程文沅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,她淡定道:“母亲,既然大太太还有事要忙,咱们也不好多打扰,就先告辞。”
程大太太听了女儿这番话,稍微冷静了些,强压下心头的火气,对庄氏道:“那我们就不多打扰庄姐姐了,告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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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马车上,程文沅边拿帕子拭泪边控诉道:“当初宋家出事,我原不同意退婚,偏你们怕受牵连,急匆匆地将婚给退了。
若非你们如此鲁莽行事,我如今又岂会沦落到受一个乡下杀猪女羞辱的境地?”
程大太太讪笑,果断将锅推给自己相公,也拿帕子拭泪道:“你父亲那人你又不是不晓得,最是胆小怕事,当初我不是没劝过他再等等,横竖你年纪尚小,退婚之事不急于一时,偏他不听。”
程文沅垂泪不语。
退婚非她所愿,当初是她太怯懦,觉得自己一个小娘子如何拗得过父母?
但后来她用绝食的法子,拒绝了一门又一门家里给说的亲事后,才发现其实自己是能拗得过父母的,只要肯豁出命去。
如果当初宋家出事后,自己有这个魄力,这会子宋家平反,自己这个不离不弃的未婚妻,不但能风风光光地嫁给宋时桉,在宋家也能横着走。
可惜没有如果。
但可以事在人为。
她抹了把眼泪,狠狠咬住嘴唇,暗暗在心里发狠,一定要将宋时桉给抢回来。
宋时桉与自己有过婚约,他原就是自己的,也只能是自己的。
而要将他抢回来,首先就得除掉姜椿这个抢了自己宋家大奶奶位置的拦路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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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家这头,程、孙两家的人离开后,庄氏白了姜椿一眼:“成日往外跑,像什么样子?仔细被‘拍花子’的盯上,被人给拍了去。”
姜椿好脾气地笑道:“多谢母亲提醒,您放心,我会提防着程家人的。”
来明的她不怕,反正马上她就要开始练拳脚功夫了,自卫能力可以再上一个新台阶。
加上京畿重地,顺天府的衙役以及五城兵马司的兵卒隔一两条街就有一队人在巡逻。
她又不傻,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她还可以跑去找外援。
想在京城里将她给掳走,难度还挺高的,几乎不可能。
她觉得程家应该不会蠢到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自己。
但也不排除狗急跳墙的可能性,所以拳脚功夫她必须得练起来。
钟文谨在旁小声提醒道:“就怕她们来阴的,大嫂你可不能太掉以轻心。”
姜椿当然不会掉以轻心。
她怀疑程家大概还会跟原著里一样,让范屠夫来勾搭自己,好让自己彻底出局。
想到这里,她勾了勾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