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他自己没有子嗣,抱养个旁人的血脉当养子,等他继承爵位,给这养子申请世子之位时,能不能通过,得看当时的政治风向跟皇帝心情。
其中的变数太多,到底不如亲子那般毫无阻碍。
如今萧氏怀上身孕,爵位继承上头能免去不少麻烦不说,还实打实地证明了路舒羽繁衍子嗣的能力正常。
不然正头娘子跟侍妾通房都怀不上身孕,即便太医断言路舒羽身子康健,外头人也不相信。
其实这些年京城早就有不少风言风语,路舒羽憋屈得很,但又无可奈何。
毕竟的确没有任何一个妻妾生下他的子嗣,腰杆子不硬。
如今他也算是扬眉吐气了。
所以这会子得瑟得不行。
宋时桉心里忍不住有些泛酸。
连这个疑似不孕不育的损友都要有子嗣了,自己勤恳耕耘一年多,姜椿的肚皮却没甚动静。
虽然他们夫妻感情一直不错,甚事都有商有量的,但姜椿到底用的是旁人的躯壳,焉知哪日会不会突然消失?
总觉得得有个两人血脉相连的子嗣,才能彻底留住她。
姜椿的身子骨,那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,放眼全天下的女子,估计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健康的来。
宋时桉比较不相信自己的身子骨。
虽然红叶县保和堂的曹大夫说他身子骨完全调理好了,于子嗣上头没有妨碍。
回京后他也请太医替自己把过脉,太医也说他身子骨十分康健。
但他到底是在冰凉刺骨的水牢里泡过好一阵子,伤没伤到内里,曹大夫跟太医都不定能诊出来。
万一因为自己的缘故,导致俩人终生都没有子嗣,姜椿甚想法他不知道,但他自己肯定会觉得十分遗憾。
想想就觉得有些造化弄人,上辈子他被上辈子那个姜椿伤到了,自此不想与任何女子有子嗣。
这辈子他时来运转,寻到了姜椿这样的挚爱,热切希望跟她生儿育女,结果自己却“不行”。
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姜椿交待。
光是这么这么想想,心情就沉到了低谷。
偏在这个时候,作为“过来人”的路舒羽,决定好心劝诫宋时桉这个好友几句。
“卿知兄,子嗣这种事情急不来,你往后可不能每日都敦伦了,须知过犹不及。”
宋时桉:“???”
他瞪了路舒羽一眼,没好气道:“谁说我着急子嗣了?而且你怎知我每日都与娘子敦伦?净胡说八道。”
路舒羽顿时叫屈起来:“我怎么胡说八道了?这分明是嫂夫人在花厅里,当着众女眷的面自己说的好不好!”
宋时桉:“……”
姜椿这家伙,怎地甚都往外秃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