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桉立时皱眉,快速将嘴里的蜜饯咀嚼一番咽下去,然后训斥道:“你离我远些,别动手动脚的,仔细被我过了病气。”
姜椿看着他,一脸无辜地说道:“我没动手动脚呀,我动的是嘴。”
宋时桉:“……”
他无语道:“你知道我的意思,少装傻充愣。”
见她还呆站着不动,只能又催促了一遍:“快些去将你的裤子跟鞋子换下来,仔细当真受了寒气染上风寒。”
姜椿作无奈状:“好,我换我换,你别唐僧念经了。”
她先将药碗拿出去洗刷干净,并洗净手,然后返回来翻箱倒柜找裤子。
寻到裤子后,她往炕沿上一坐,扯下束腰的汗巾子,就开始脱身上的裤子。
宋时桉立时别开目光,嘴里无奈道:“爹没在家,你怎地不去灶房换?”
“去什么灶房?”
姜椿将裤子脱下来,拍了拍穿着夹裤的大腿,哼唧道:“我里头又不是光着腿儿,你怕什么?”
顿了顿,又笑嘻嘻道:“就算里头光着腿儿了,你是我夫君,又有什么看不得的?”
宋时桉:“……”
说得好有道理,他竟然有些无法反驳。
静默片刻后,他淡淡道:“话虽如此,但我俩尚未圆房,你好歹避讳些。”
姜椿轻哼一声,才不管他是不是病人呢,该怼就怼:“你主动亲我嘴的时候怎地不说避讳着点?”
宋时桉闻言顿时面上一热,本就因发烧而红扑扑的脸蛋,变得更红了几分。
姜椿换好裤子跟鞋,一抬头,见他脸蛋烧得跟块火炭似的,顿时心疼得不得了,有些后悔怼他了。
她连忙上前,扶他半躺到被子上,又抱来自己的被子盖到他身上。
嘴里柔声道:“才刚吃了药,你且睡一觉发发汗,醒来身上兴许会轻快些。”
宋时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夜里,醒来不但没轻快些,反而烧得更重了。
头脸脖子红得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,偏还害冷得不行,身上盖着两床被子都止不住地发抖。
姜椿给他喂了半碗白粥,然后打了盆凉水端进西屋,打湿布巾,敷到他头上。
见他缩在被窝里,抖得跟筛糠一般,她不顾他的反对,直接将他抱进了自己的被窝里。
脱干净两人身上的衣裳,然后将他搂进了怀里。
姜椿身上跟个小火炉似的,才刚一贴上去,他就感受到了暖煦煦的热意,嘴里忍不住溢出一声喟叹:“嗯……”
手脚也背叛了他,不由自主地缠上她的身子,好寻求更多的热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