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柔声道:“娘子小心,仔细摔着了。”
跟在后头的宋时音立时捂眼,边从张开的指缝中偷看,边嚷嚷道:“哎呀,大哥大嫂,你俩大庭广众之下楼楼抱抱,成何体统?”
真是的,简直不拿自己当个人嘛,自己要是长针眼,可都是他们害得!
姜河倒背着手,笑呵呵地往正房走去,假装没听到宋时音的话。
闺女跟女婿恩爱好呀,多恩爱些,自己才能早日抱上孙子。
宋时桉扭头白宋时音一眼,冷冷道:“你少作怪。”
说完,不再理会她,半楼半抱地带着姜椿往西屋而去。
宋时音撇撇嘴,斜了东屋的方向一眼,在心里腹诽道:“大哥急匆匆将大嫂往西屋带,肯定是想趁大嫂醉酒干坏事!哼,这个虚伪的家伙!”
宋时桉将姜椿扶到炕上,给她喂了半杯温水。
然后来到灶房,往两边的两口大锅里分别添了两桶水,开始烧水。
宋时音站在自己的西厢房门口瞧见这一幕,顿时鄙夷地撇了撇嘴。
哼,都烧水沐浴了,大哥果然这是想干坏事!
还骂自己作怪,自己可是记仇了!
宋时音转了转眼珠子,决定等明儿大嫂酒醒了,自己就去告状,到时看大嫂怎么收拾丫!
一无所知的宋时桉烧开一大锅水后,将木盆搬进西屋,兑好热水,仔细沐浴了一番。
然后除掉姜椿的衣裳,把她抱进木盆里,也给她好好洗了洗。
随即抱着她上了炕。
姜椿人醉心不醉,笑骂道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!”
不等宋时桉回应,她又没好气道:“这会子才半下午,难不成你想白日宣银?”
这可是他们读书人的大忌。
什么?先前不是早上就敦伦过好几回?
那会子日头还没出来呢,应该算不得青天白日?
宋时桉伸出葱白细长的食指,在她唇上点了一下,然后凑到她耳畔,轻声道:“娘子这样帮为夫,就不算犯忌了。”
姜椿:“……”
好啊,这家伙竟还惦记着这茬呢!
本就晕乎的脑袋,顿时更晕了几分。
她捂着脑袋,哼唧道:“哎呀呀,我吃醉了,头好晕,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也甚都做不了,我要睡觉。”
宋时桉眨巴着自己狭长的凤眼,眼巴巴地看着她,试图卖萌:“娘子,就帮帮为夫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