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眼看向姜椿,嘴里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哥哥推我。”
姜椿:“……”
她真是给气笑了。
兄弟俩拌嘴,冲动易怒的那个跑过去要揍弟弟,最终心软地只拿一根指头戳了戳弟弟。
而腹黑的弟弟则顺势躺地上,玩起碰瓷来。
事实证明,四肢发达的斗不过有八百个心眼子的。
可惜姜椿是个一碗水端平的严母,见状直接上前,拎着昱哥儿的后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。
嘴里冷哼道:“当着我的面玩碰瓷,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,也想被我狠狠踢小屁股是不是?”
昱哥儿站直身子,不吭声了。
姜柳笑得前仰后合,好一会子止住,笑着说道:“姐,我这两个小侄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。”
姜椿白她一眼,有气无力道:“你觉得有意思,你领回家养,保管你一养一个不吱声。”
这才不到一岁,就一个比一个能作妖,距离他们成年还有足足十七年,姜椿觉得自己肯定会头秃的。
姜柳知道她姐这是玩笑话,自己要是真把俩侄子领走,姐肯定要跟自己拼命的。
她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荷包来,走到俩小侄子跟前,一人手里塞了一个,笑嘻嘻道:“这是姑母给你们的压岁钱,你们拿去买好吃的。”
下一瞬,他俩手里捏着的荷包就到了姜椿的手里。
姜椿发出恶魔低语:“熠哥儿你的压岁钱拿来还欠债;昱哥儿你的压岁钱母亲帮你存着,将来娶媳妇用。”
熠哥儿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,又看看姜椿手里捏着的荷包,小嘴一张,就要哇哇大哭。
被姜椿给喝止了:“大过年的,不许哭,否则今儿的午膳跟晚膳你就别吃了,外头大街上吃点雪撑饥!”
熠哥儿立时把嘴巴给闭上了。
他才不要吃雪呢,头一回下雪的时候,他又不是没偷偷尝过,一点滋味都没有,不好吃。
昱哥儿看着那只自己还没捂热乎就被母亲收走的荷包,撇了撇嘴:“骗子!”
姜椿故意逗他:“母亲骗你什么了?你娶媳妇不要花钱的?母亲不帮你攒钱,将来你没钱娶媳妇,打光棍嘛?”
也不知道昱哥儿懂不懂甚叫媳妇,总之听了姜椿这番话后,他也闭嘴不吭声了。
姜柳朝姜椿竖了个大拇指:“姐,不愧是你,真是厉害。”
连儿子的压岁钱都贪,也就只有她姐能干出来这样厚脸皮的事情?
姜椿意有所指道:“男子有钱就变坏,必须不能让他们手里有钱。”
江贺年闻弦歌而知雅意,忙道:“姐说得对,所以我的银钱都让柳娘管着,有正经花用的时候才找她支取。”
姜椿笑着夸赞道:“不错,跟你姐夫一样,如此才是兴家之道嘛。”
宋时桉被夸,得意地挺了挺胸堂,附和道:“没错,我身上反正是一文钱都没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