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,我烧了热水,您可要泡泡,解解乏?”
“好。”
徐韶华一怔,倒是没想到大用这么贴心,而等他泡完澡出来,太阳已经偏西,他换来大用:
“我有些饿了,你去八珍坊的李记馄饨铺给我带三碗大馅儿馄饨回来,不要胡荽,不要姜末,放勺芝麻油即可。”
大用用心记下后,忙道:
“郎君,那李记馄饨铺的馄饨分量可足,这三碗怕是咱们两人都吃不完。”
“哦,对了,还有你,那便再加一碗并一个肉饼。”
大用瞠目结舌,但还是没有多言,随后领了差事去做,约莫一刻钟后,他便提着沉重的食盒回来了。
徐韶华分给他一大碗馄饨,让他退下,随后这才将三碗馄饨一一摆开,又拿起肉饼捏了捏,直接掰开了肉饼。
肉饼里面没有肉,只有一个被油纸包着的纸条,徐韶华摊开细细看了,眉心轻皱,随后直接用绞头发时那细如牛毛的真气将纸条搅碎,这才低头吃了起来。
等三大碗馄饨并一个饼下肚,徐韶华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,而方才那肉饼里的纸条,却让他不由得抿唇。
这国子监里,还真是藏龙卧虎。
翌日,大用买了早饭回来,徐韶华用完后,便直接带着自己的文书去了国子监。
“大人,那位点贡生已经到了。”
刘监正本在自己的值房察看着学生的课业,听了这话,不由得放下笔:
“倒是让左相猜着了,他既来的快,想来也不是会轻易被人算计的。去请他直接来我这里,人既然已经来了,就别让旁人再瞎折腾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不多时,徐韶华顶着各色的目光,被侍从引入监正的值房。
刘监正生的平凡,坐在那里没有丝毫气势,与曾经的许青云、陈舍礼截然不同,就连马清都比他多几分官威。
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平凡普通的人,却连勋贵子弟也不敢当面造次。
“学生徐韶华,见过监正大人。”
徐韶华上前拱手,朗声道。
刘监正看了徐韶华一眼,这才将注意力放回自己准备好的棋盘之上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:
“可会下棋?且随吾手谈一局。”